“人都有犯迷糊的時候,及時糾正就好。”
幾分鐘後,江輕舟讓計程車停在路邊,她指著不遠處一個閃著光的十字對女人說:“沿著這個斑馬線過去,那邊有個小診所,燈還亮著,應該還有人,你去把腿上的傷處理一下。”
女人眯著眼睛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謝謝哈,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下次過馬路注意安全!”
“好。”
江輕舟目送女人快走到診所才讓計程車司機重新開車。
“這種女人就該一直待在鄉下,省得給我們生活在城市的人添麻煩!”計程車司機沒好氣的說。
“風州可不是鄉下,那邊馬上開了,說不定將來比我們費城建設的還好。”
重活一世,江輕舟看開了很多事。
趨炎附勢,看人下菜碟是人的劣根性,如果今天計程車司機撞的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恐怕他又是另一個態度。
“風州比我們費城建設的還好,哈哈,猴年馬月!”
江輕舟扯了扯唇角沒有說話,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直至別墅附近。
她付了車資,剛下車就看見老周站在別墅門口朝著她這邊張望。
看見她從計程車裡下來,眼睛一亮,“大小姐大小姐……”
他朝她快步走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
老周嘿嘿一笑,“以前大小姐晚歸都是寒管家在門口等待,如今寒管家伴奏了,這個工作總得有人接替過來!”
江輕舟蹙了蹙眉,“薄暮寒在大門口等我?”
“是啊,大小姐沒現,只要你回來的晚,在大門口一定會碰見寒管家!”
江輕舟仔細想了想,“是嗎,我都沒注意過!”
“前面那段路一到晚上就顯得特別暗,寒管家估計是擔心你會害怕!”
“他本人才讓我最害怕!”
老周沒理解江輕舟這句話深層的意思,笑了笑,與她交談著進了別墅。
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已睡去,別墅裡十分安靜。
路過狗窩的時候,江輕舟看見金老八萬脖子上帶著一個恥辱圈,明明看見她回來了,卻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周現江輕舟一直朝著八萬的方向看,趕忙解釋說:“張隊今天帶八萬去做了絕育!”
江輕舟腳步一頓,眉毛一挑,“什麼?!”
“大小姐不是說八萬年齡大了不適合生育,所以張隊長白天帶八萬去做了絕育!”
江輕舟臉拉下來。
“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彙報一下?”
“他想讓八萬懷孕就懷孕,想絕育就絕育,到底誰才是狗的主人?”
江輕舟生氣不是因為張翼做錯了,而是張翼無視她存在自作主張。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屬於她,她才有絕對的使用權和決定權,張翼擅自給狗做絕育就是挑戰她的權威!
“張翼在哪?”
“應該休息了。”
“把他叫過來!”江輕舟把書包往沙上一扔,翹腿坐在上面。
她神情肅穆,臉色陰沉,分明是要公堂斷案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