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一時間恢復到了從未有過的風平浪靜,但這其中所包含的波濤洶湧都在暗裡湧動。
秦天中間又去過一次萬寶閣,詢問趕屍門的訊息,老陳答應過的事,秦天相信他會去做,只是一直沒有訊息,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強。
這一路走來,朵兒與他已經是共存,當初他救了她,她又何嘗不是救了他,如今朵兒就這樣失蹤了,自己卻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儲師年一如既往,現在更加努力,每天關在房裡畫符,有了判官筆之後,他現在就端一大盆的水,天天練,再也不用買符紙了。
今天的秦天又去了萬寶閣,但結果還是一樣,老陳只說再等等,秦天也知道難,但以萬寶閣的實力還如此艱難,說明趕屍門確實神秘。
不知不覺秦天從萬寶閣走了出來,一路在想事情,四周依舊喧鬧異常。
從萬寶閣到鹿門,有一條小路,可以縮短近半的路程,秦天每次都喜歡走捷徑,這裡安靜,可以讓他遠離喧囂。
這條路他走了很多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是今天明顯感覺不對,這裡是靜,但從不像今天這樣,靜中帶著肅殺之氣。
秦天看似漫步,實則“落日”與“暗劍”早已蓄勢待。
這條路不長,但兩旁的院牆卻將這條路夾成了利於刺殺之地。
在鹿城想要刺殺他的,也只有嵊唐閣了,可是秦天想不明白,為何嵊唐閣為何這次會如此決絕,難道是現了什麼?又或是有所依仗,看來所有的計劃都要提前了。
此刻的天陰冷,些許的細雨飄落,使人的視線受阻,但卻多了番詩情畫意。
秦天沒有用靈氣將這些雨滴彈開,任由它們落在自己的梢,肩頭。
溼漉漉的雨在身上慢慢的匯合在一起,成了一顆晶瑩的水珠,順著衣裳的邊緣滴落,在地上來不及濺起水花就被幹躁的泥土吸收,只留下邊緣泛起的小泥坑。
秦天不急不忙的將身上保命符籙捏碎,這是儲師年剛研究不久的符籙,可以在關鍵時候通知對方,特別是遇到危險時,又無法呼救。
今天的刺殺絕對是嵊唐閣的強力一擊,所以秦天明白,自己一個人肯定無法抵擋,他需要幫手,不管是鹿門還是路人幫又或是萬寶閣,儲師年看到這救命訊號,一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因為他知道這符籙不到最後一刻自己是不會使用。
秦天望了望過道的中央,一位中年,披著蓑衣戴著蓑帽,低著頭,一身灰衫,一柄長劍直抵大地,此時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秦天?”
“不是。”
“嗯?你覺得我能信?”
“不信,你還問。”
這總共來回沒幾個字,已經成功把對方心中的憤怒徹底引燃。
“果然如閣主所說,你這人有點意思。”
“你是來誇我的?那謝謝了,誇我的人從小到大就不缺。”
“哈……好玩。記住我的名字,嵊唐閣排行老二,萬天策。”
這邊萬天策話音剛剛落下,秦天的“落日”已經到了他的面門,背後的“暗劍”更是抵到了他的背後。
“有沒有人告訴你,話多死得快,而且不要一上來就自報家門,我又不想認識你。”
秦天無奈的說道,嵊唐閣的人都有一個毛病,一上來就報家門,就想在殺死對方前,炫耀下你是死在誰的劍下,可有沒有想過,人家不想死,也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