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
李敬微愣，神色逐漸古怪。
“過去歷史上不是沒人試過，但從沒人回來過，就算是大帝也不例外。”
青鸞訴說，道。
“錨點通道開啟對仙域中的人意義並非是在去到背後那些破碎的世界，而是背後那些破碎世界會有不少事物在通道開啟後被傳送到錨點入口。”
“這樣？”
李敬眨眼。
他原先還以為是錨點開啟這邊的人可以過去，感情是等另一邊的東西過來。
正想問具體會有什麼過來，青鸞悉心解釋。
“從另一頭過來的東西可能是任何事物，但都不會普通。能在破碎的世界裡經歷極其悠久歲月儲存完好，這本就已不同尋常。過去有過不少烙印著古老傳承的事物被傳送過來，甚至有過不死神藥被送到西方仙域，惹得各方勢力打破頭。”
說罷，她又補充著道。
“順帶一提，有明確歷史可以考究那一株不死神藥就是如今的北冥大帝手裡。”
“北冥大帝？”
李敬挑眉。
“你應該知道，北冥大帝是東方仙域出身，而北方仙域是死物與邪靈的樂園。”
青鸞開口，道。
“作為人類修行者，北冥大帝實力再強也不至於可以成為北方仙域的掌控者，畢竟北方仙域那些死物與邪靈多數都是見著活物都會亢奮。”
聽得如此言語，李敬皺眉。
北冥大帝是東方仙域出身，這個他確實聽李靈音說起過。
當時他也有琢磨過相關問題。
如果北冥大帝仍還是“原汁原味”的人類修行，他沒道理可以在北方仙域稱帝。
當時李敬是沒多想。
此刻青鸞說起，他頓時明白。
北冥大帝，很可能已不是純粹的人類。
不。
準確地說。
他恐怕已不是活人。
只有死人，才能與北方仙域那些死物與邪靈混跡在一起。
青鸞特意說起這茬，事先又提起了現任北冥大帝從西方仙域錨點中得到過一株不似神藥。
莫非……
李敬向青鸞投去詢問的眼神。
青鸞無聲點頭，道。
“不死神藥有很多種類，其中有一些嚴格來說名不副實。它們或許能像尋常不死神藥帶來不朽，但不一定是以哪種形式讓你成就不朽。像是行屍走肉般亙古不滅，雖談不上是活著但卻也是種另類的活法。”
說話間，青鸞眺望遠處西方仙域，喃喃道。
“不過這空間錨點可以吸引各方強者的關鍵，並不是會有古老傳承亦或不死神藥之類的物件被傳送過來，他們都是為了尊者境之後的前路而來。”
尊者境之後的前路？
李敬微愣，皺眉道。
“尋覓前路的契機，難道不是在強者雲集的中州嗎？”
話音未落，青鸞回首看過來。
“沒人規定就只有一條路。”
“啊這……”
李敬尬住。
“在仙域有一個說法，仙域的極限之所以是尊者境根本原因是存在於大世界之外的古仙域破碎，導致前路斷絕。”
青鸞講述，道。
“另外也有說法，我們目前所在的仙域原本作為‘中轉站’，不具備可以讓尊者更進一步的條件。但古仙域中有這條件，且可能與某些物件有關。”
聽青鸞這麼說，李敬咧嘴。
這些，說實話他不怎麼感冒。
一來尊者境離他還遠，二來有狀態列他未必會跟仙域其他人一樣，止步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