瑲玹落座後,基本都是聞人以辰與他聊天,小夭時不時的搭幾句話。
聞人若卿與他也認識,只是關係一般,所以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聊了許久,瑲玹將目光轉向凌顏和防風邶。
從他進來之後,防風邶就沒正眼看過自己,而是自顧自的喝酒吃菜,偶爾與他身旁的凌顏交談幾句。
之前與他在一塊的,明明是另一個名叫思柳的姑娘,他還知道那位思柳姑娘在洛陽城小有名氣。
不知為何今日他又與凌顏這般熟絡。
今日本來邀約的就都是熟人,凌顏便沒有偽裝成另一副模樣,誰料突然出現了一個意外來客,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一下子打斷了她的思緒,這會她發覺瑲玹正在看自己這邊,她揚起明媚的笑容,率先開口問道:“怎麼了?瑲玹莫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瑲玹見狀,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雙眼不曾挪開,直勾勾的注視著凌顏:“好些日子未見到你了,有些疑問罷了。”
“哦?那你今日問便是了。”凌顏絲毫沒有一絲心虛,笑著與他對望,眼神清澈又無辜。
“不知道小顏是哪裡人?”
瑲玹話一說出口,包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小夭微微皺眉也看了過來,似乎想說些什麼,又礙於人多,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而焦點人物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他笑容不變,就這麼看著凌顏。
防風邶眸子一凝,對於觸及到凌顏的事,他很敏感,下意識的不想別人對她過多關注,因為對阿顏關注越多,她的危險也就越多。
“我還以為你們認識許久,不料如今才發現,似乎也並沒有那麼熟,畢竟殿下現在才問小顏是哪裡人。那既然不熟,又何必問這麼清楚。”防風邶小飲一口美酒,神情懶散的笑道。
瑲玹聞言,輕笑道:“原來是防風公子,真是抱歉,現在才與你打招呼。”
防風邶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笑,側過頭不去看他。
瑲玹見他這般模樣,也不生氣,只是故作好奇的問道:“對了防風公子,只是幾次見面,你身邊可都有一位佳人相伴,今日怎麼不曾看到?”
“瑲玹說的是思柳姑娘吧?最近都沒怎麼見到她,也許是家中有事。”
聞人以辰連忙解釋道,雖然小顏和邶沒有提起過與瑲玹的關係如何,但是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很和諧。
“原來如此。”瑲玹故作了然的點點頭,接著也不再提問關於凌顏的事了。
“對了,小顏,你上次告訴我春桃送了龍鳳胎,我都高興壞了。”眼見包間內的氣氛又安靜了下來,小夭趕緊打圓場。
“對,老木那日還唸叨你了,說還好小六不在,不然這輩分上來了,紅包可要包一個最大的給孩子們了。”
凌顏模仿著老木說話的語氣,將小夭給逗笑了。
可是笑著笑著她就又笑不出來了,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倒也是想去看看他們,看看麻子和春桃的孩子,可是一直沒機會。”說著她從衣袖裡掏出一樣東西。
用一塊紅色的錦布包裹的嚴實,小夭將錦布開啟,裡面是兩塊成色上品的玉佩。
“這兩塊玉佩就麻煩小顏有機會幫我送給麻子的兩個孩子吧,就說是……一個長輩的禮物吧。”她將玉佩重新包上,放在了凌顏面前。
“好。”凌顏點點頭,將玉佩收入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