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又輸了。”凌顏沮喪的說道,剛準備拿酒杯。
“跟我划拳,你還嫩了點,還是先吃點墊墊肚子吧。”
防風邶輕笑著用筷子夾起一塊餅,放到了凌顏的碗裡,說:“來,嚐嚐這個,這鮮花餅可是洛陽的特色,我每次來都會點上一份。”
凌顏淺淺的咬了一口,唇齒間瀰漫著淡淡的花香,是由多種花混合在一起的那種。
“好吃。”她衝防風邶笑了笑說道。
防風邶看著她,突然直起身子,往她面前湊了過來。看到她微微一愣,還往後靠了靠,防風邶眼底閃過了一絲玩味。
他雙眼直視著凌顏,左手的大拇指按上了她右側的唇角,然後輕輕一擦。
凌顏一驚,還不知道防風邶想幹什麼,就見他又懶懶的坐了回去。
他的食指與拇指摩擦了幾下,噙著笑意說:“這麼大個人了,吃東西還黏嘴角。”
凌顏聽了雙頰忍不住泛紅,嬌嗔道:“我才沒有。”
防風邶拿起酒壺,將裡面剩下的那一點酒一股腦兒的倒入口中,擦了擦嘴。
然後笑著對凌顏說:“比賽也結束了,我送你回去吧。花姐這會沒準正在到處找你,若是被她知道你跟我在一塊兒,到時候她問我要錢,我可拿不出來。”
“我不是萬花樓的人,我只是借她一個地方賺錢而已。”凌顏解釋道,她不想防風邶誤會,哪怕現在自己是思柳。
“我知道,以辰跟我說過。”他用食指撩開額前那縷調皮的青絲說,“下次有機會,不醉不歸。”
凌顏笑著點了點頭回答:“好。”
“小二。”
防風邶付了錢之後,又將一塊隨身的玉佩拿給了凌顏:“早些時候,我睡著了,你替我付了酒錢,這塊玉佩,就當是謝禮。”
凌顏有些哭笑不得:“不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請朋友吃一次飯不是很正常嗎?”她沒有接過。
“請朋友吃飯當然可以,但是得我請,這玉佩你收了吧,下次若還偷偷付錢,我可沒有別的玉佩可以給你了。”
防風邶裝作委屈的樣子,直接拉過凌顏的手,將玉佩放在了她的手心,見她沒再拒絕了,這才露出滿意的笑臉。
“防風公子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便收下了。”說罷凌顏當著他的面,把玉佩掛在了腰間。
——
防風邶把凌顏送到萬花樓門口後就離開了。
看到花姐的時候,她正被一些人圍在中間。隱約的聽到他們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凌顏便沒有走過去。
此時一個有點面生的小丫頭走了過來,對凌顏恭敬的施了個禮說:“思柳姑娘,我家姑娘讓我給您帶句話,說是謝謝您送的丹藥,改日等姑娘有空了一敘。”
現在整個萬花樓的人幾乎都認識凌顏了。
凌顏聽她說完就已經猜到是誰了,她笑著點點頭說:“你就回她說我知道了。”
“是。”
花姐花了好大勁才把那些男人打發走,一個個的都是衝著思柳來的,說是傾慕於她的才華和氣節。
花姐其實都知道,這些人不過是想要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她告訴了那些人,思柳並非賣身於萬花樓,而是水仙受了傷,她請來幫忙的一個朋友罷了。
除非是她自己願意,不然誰也做不了她的主,他們這才一鬨而散。
眾人走後,花姐朝著地上“呸”了一口。
“思柳!”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然後跟做賊似的看了看四周,對凌顏小聲的說,“走,去我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