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宇早猜到要寫詩,提前在家作了一,現在直接默出來。等他寫完時,見殷子涵和沈卿之還在寫,而蘇靖遠卻已經把紙折起來,塞入了袖口。
“蘇兄,你這是作甚?”
蘇靖遠似是無奈:“我久不作詩,寫得不好,還是不寫了。”
劉澤宇想到這幾年蘇靖遠可能因病荒廢學業,他也不再多說什麼。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宮人開始收集做好的詩文。
兩岸的宮人在橋上來回穿梭,將新作好的詩文送上。
女賓場那邊紛紛圍觀著男賓場送來的詩作。
“哎,這頗有閒趣,你們瞧。”
“荷葉羅裙一色裁, 風搖碧波映日開。 池塘夏日宴佳賓, 香遠益清閒意來。“
“荷盛夏池映碧天,朝陽新照夢初圓。家園和氣生輝煌,國士情深育英賢。“
“這雖少了些韻味,但能見幾分家國情懷。”
“翠葉何須遮豔容,自有清風揚素功。美人如花難久立,荷香依舊滿池東。”
“這作詩之人恐怕是有了心上人,特意寫了送來呢……”
另一邊,男賓場也收到了女賓這邊的詩稿。
“翠蓋低垂遮日影,倩影搖曳水中仙。風來輕解紅蕊鎖,一笑傾城荷自憐。”
“碧葉叢中露尖尖, 荷花含苞待曉妍。 隱約輕紗掩玉面, 美人兮兮出水天。”
“這幾寫得倒像女兒家嬌羞之態。”
“誒,顧兄,你還未訂親,姑娘不曾見幾回,怎知女兒嬌羞態哈哈哈哈?”
“你……我家中有小妹,自然知!”
沈卿之擠了個腦袋進人群:“讓讓,我看看。”
他迅掃了一眼,然後目光鎖定了一詩,喊道:“這肯定是我妹妹作的!”
“翠蓋荷花接曉風,將軍邊塞望雲中。鐵甲寒光金鼓動,蓮香不減月明回。”
“此詩,不像是女子所作……”
“所以我才說是我妹妹作的。”
沈卿之心裡門兒清,妹妹近來特別關心邊疆戰事,談到什麼話題都能聯想到。
你看,這好好的荷花詩都跑偏到什麼鐵甲寒光了。
眾人討論了一番,最後評出男賓最佳作是禮部侍郎長子鄭賢哲所作。
女賓的最佳作則落在了丞相次女林桐伊的頭上。
作詩剛結束,馬上又有人提議要作畫了。
而不擅長吟詩作畫的人也不甘心吃虧,於是有人站出來要跳舞、彈琴、寫字……各卷王進入白熱化階段。
雲朝容在湖心亭睡得昏昏沉沉:
“啊,他們還在比啊,那我再睡會兒。”
直到吃完午飯,眾人才消停了。
雲朝容這才從榻上起來。覓春和映夏給她整理好了衣冠,四周紗帳全部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