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已知刺客之背後主謀,今駙馬中毒,命懸一線。
若君可予解藥以救駙馬,吾無所不應,無所不為。】
謝楠竹冷笑出聲。
好一個無所不應,無所不為。
只要他肯拿出解藥救蘇靖遠,她什麼條件都答應,什麼都可以做。
蘇靖遠在她心中就這般重要?讓她可以退讓至此!
謝楠竹只覺得每一個字都如尖針,細密地刺進他的心口,疼得他臉色白。
“好,既然你要為他做到這個地步,那就別後悔。”
謝楠竹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對著長谷冷聲吩咐:
“將信送給公主。”
長谷接過信,立刻飛身離去。
他不明白主子為何對已為人婦的榮陽公主如此執著。
主子以往都沉得住氣,一旦關係到榮陽公主,便難以控制情緒。
主子的傷勢反反覆覆不好。
連他都看明白了。
主子傷的不僅是身,還有心和腦子。
……
長谷將回信用匕扎著,擲進了瑤芳院裡的一棵老樹樹幹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府內忙亂,平日守在公主府的暗衛似乎被撤去了不少。
長谷順利地投出信,見公主身邊的侍女將信取下來後,他便回去覆命了。
另一邊。
覓春取下了信,竭力鎮定地拿著匕和信進了屋。
雲朝容這會兒正呼呼大睡。
她昨天晚上沒睡好,凌晨起來照顧蘇靖遠。
折騰到了晌午,又吃了個自己夫君的身世大瓜。
回到瑤芳院的時候是真的累了,頭剛沾枕頭就睡著了。
雲朝容之前告訴了覓春和映夏,如果有不明信件出現,第一時間告訴她。
此事重要緊急!
覓春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雲朝容:“公主,公主?”
雲朝容眼睛迷迷瞪瞪的,聲音粘得像漿糊:
“怎麼了?”
“公主,您說的信來了。”
“啊?這麼快?”
雲朝容實在太困了,暈暈乎乎地接過信往床邊一放,然後翻個身子繼續睡。
覓春:……
好像也不是很緊急的樣子。
雲朝容從上午睡到了下午,連午膳都沒有用。
快到申時的時候,她才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從床上起來。
雲朝容也不覺得餓,喝了幾口茶,帶著信就去了隔壁的青玉院。
院外不知情的僕婢見了雲朝容剛睡醒的懶樣,還以為是公主憂心駙馬的病體。
今日連午膳都沒傳,整個人無精打采,為愛憔悴。
公主和駙馬的感情,實在是令人動容。
雲朝容沒注意他們的表情,一心只想著和蘇靖遠說下一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