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好聽,可是道理卻是真實的。
齊若蘭猛地心梗,他被說中了心中的禁忌和愧疚,狠狠瞪了師弟一眼。
邁開腿上了岸。
“我這一生不打算娶妻,師弟莫要再胡言。”
“是。”
張琦真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逗惹師兄。
他知道師兄身上承擔著什麼,更知道師兄心裡的苦。
師父對他的批語是:事事難成事事成,情關難過過情關。
他這一生千難萬難,無論是修行還是情愛都是他的劫難。
可是隻要過了關,就是一片坦途,彈指飛昇。
宋執將秦淺送到了壯壯那裡,壯壯看見傷口,有點為難地摸摸下巴。
“怎麼?很難治療嗎?”宋執皺起眉頭。
壯壯說,“不難,只是我如果知道是什麼蛇咬的,會更方便一些。
根據她這個症狀去反推,我能推斷出來至少20多種蛇毒,可是如果不能確定種類,也就意味著要盲醫啞治。
你知道的,如果治療上稍微行差踏錯,說不定就會招來不可以想象的後果。”
宋執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那就沒辦法了麼?”
“有辦法,我可以用她身上的毒血挨個嘗試,但是時間太久,她能不能撐得住,就難說了。”
壯壯蹲在地上,焦急地抓著頭髮,有些狂躁。
秦淺是她的好朋友,是她的小金庫,也是懂她文學作品的知己。
她很喜歡她,無論怎樣,她都要救她!
“如果有抗蛇毒血清就好了。”壯壯嘆氣,“最起碼可以讓她的情況不繼續惡化。”
“她空間裡有,可是她現在在昏迷當中。”宋執紅著眼圈,惱恨自己的無用。
什麼都幫不到她!
如果可以,他替她去死行不行?
腦海中一時思緒紛紛,可是秦淺還躺在這裡,誰都能亂,他不行。
宋執狠狠咬穿自己的舌頭,用劇痛逼著自己迅速冷靜下來,他站起身說,“大嘴,我們去那湖水附近把所有的蛇都給抓回來。”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大嘴立刻點頭,“好,咱這就去!”
兩人剛想起身,就見門口衝進來兩個人。
下一秒,啪嗒啪嗒啪嗒。
幾個溼溼涼涼的東西被甩在了地上。
來人一抹臉上的水,說,“這是湖裡所有品種的蛇,每樣一條,我自小生長在此,我知道的。”
是齊若蘭和張琦真。
倆人都是全身溼淋淋的,張琦真腦袋上還掛著一根水草,齊若蘭衣襟上趴著一直五彩斑斕的變異河蟹……
壯壯欣喜地爬過去,用鼻子聞了聞蛇屍,仔細辨認了一下,大概確定了三條。
在抓住蛇頭,用蛇牙比對傷口。
終於確定了品種。
是一種毒性不強的小花蛇,從前口紅管粗細的蛇,現在已經變異成了手腕粗細。
一排排獠牙看著就嚇人。
有了毒蛇的品種,她很快就確定了治療方案。
把人都趕出去之後,壯壯在內施救。
門外的幾個人焦急地等待著。
宋執很不情願,卻還是轉身對齊若蘭說了一句,“多謝。”
齊若蘭搖頭,“這是應該做的。”
“我謝謝你救我女朋友,可是並不代表我不計較你做的事情。”
宋執的眼神又一次變得陰鷙起來。
張琦真趕緊乾咳了一下,說,“我覺得這裡有誤會,師兄,你能解釋一下嗎?執哥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亂髮脾氣的人。
人家只是想要個真相,解釋清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