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她的面前，靜靜地將頭抬起，與她對視：“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該知道，以我的性格，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只要你告訴我了緣由，根本不需要答應，我也一定會做，不是嗎？”
得到我如此答覆，她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像是在此刻終於落了下來。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對我露出一抹蜿蜒又明媚的笑意：“柳清影，謝謝你，謝謝你能來到我的面前。”
“即便你看著笨拙，即便你沒有達到我的期待，但你一定要活下去！”
“活著替我看見，我沒能看見的那些結局！”
“你放心吧，我這一世，比你少了分張揚，多了分拘謹，苟活的本事可是練的爐火純青了呢。”我笑著對她回道。
而後，我抓緊時間地趕忙將話鋒一轉，對她接著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化形前生的事情，和那後半段，我沒能看見的幻境，到底還生了什麼吧？”
她點了點頭，說：“其實化形前生的事兒，在後半段的幻境裡大致都有提及。”
“大概意思就是，當年的我，還只是一隻小蛇的時候，被阿婆找到，她雲裡霧裡地和我說了很多話，還對我點撥了一二。”
“我本來只是一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蛇了，在她的點撥之下，竟然學會了吸收天地之靈氣，還在阿婆身上學到了很多本事。”
“可阿婆並不是白白幫我的，她對我報以很深的期待，一直說我降世是為歷劫而生，其中當其衝的一個劫難……便是情劫。”
“我那時壓根兒不懂情劫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可她總是憂心忡忡地對我告誡這，告誡那的，還說我身上揹負了很多很多東西，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明白的。”
“我本來就想活的簡單，當時是真的被她說的有些煩了，乾脆藉著修行的名義一路向西，結果……”
“結果我到了青城山的時候，恰好到了化形的時候，阿婆也沒在身邊，這才讓那徐奉天鑽了空子，把我弄到了崑崙。”
“而他當初覺得我這隻小蛇，與尋常的妖物有些不同，大概是因為我身上的氣息太純了，有那不染世俗的味道，是最適合修煉無情訣的。”
“而且阿婆教會了我修行，卻還沒來得及教會我功法，修煉起無情訣起來，自是比普通人要快得多得多。”
她的話說到這兒的時候，像是忽然回憶起了諸多往事，忽然無力的長舒了口氣，將眼睛輕輕一閉，掩下了眼底那翻湧著的痛苦後……
她才用那意味深長地眼神，望著我說：“所以……你知道了嗎？”
“情劫本身就是我該歷的一劫，所以被徐奉天抓住，修煉了無情訣，或許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命該如此！”
“還有……”
“你在幻境裡，看見我下跪之後，天罰不劈我，卻弄死了沈知言，應該很想很想知道原因吧？”
“你能告訴我？”我詫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