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藝瑾面色極為難看,墨傑現在的模樣並不是那個小紙人所為,那也就是說...
墨傑其實早就不是曾經的那個墨傑了,只是一縷執念所操縱的惡念體,不停地吸食這真氣、妖氣,壯大自身就是唯一的思想。
已經不能被稱為人,血肉、骨頭早已被消磨殆盡,一縷執念所操縱的妖氣披著人皮罷了。
李晉洛心底覺得可惜,墨傑死了,那就就沒辦法找邪術秘籍...
不對,李晉洛突然眼前一亮,墨傑一直在鍛造室內吸食真氣,佈置陣法。
那聚靈陣的符籙每次煉製都需要秘籍的輔佐,那麼,就算秘籍不在鍛造室內,最起碼秘籍也應該出現在鍛造室過。
徐藝瑾曾經在黃林村施展過一種叫做問靈的手段,那個鍛造室人跡罕至,說不定問靈可以成功找到秘籍的所在。
徐藝瑾回到李晉洛的身邊扶著輪椅,小聲嘀咕。
“我有九成的把握確定墨傑所修邪術,與魔皇的吸納萬物靈氣墮魔的手段為同宗。”
“藝瑾,回頭你找個機會再進一次器冢塔,在他鍛造室裡試試問靈,我覺得秘籍可能就被他藏在那裡。”
“嗯。”
...
一場風波過後,名刀武林大會正式結束,除去墨家子弟,只有少數進入了器冢塔還有命走出來的江湖中人知道這墨石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各個守口如瓶。
而大多數人只是吃了個沒頭沒尾的瓜,就被墨家客氣的請下了山。
而後州府一隊妖捕悄然上山帶走了墨清以及墨傑的一具皮囊,在搜查器冢塔時,誰也沒注意到有一女子混入其中。
而後又悄然隨隊出塔,消失不見。
...
李晉洛坐著輪椅在墨奕的院中曬太陽,也就正午時分還算暖洋洋,早晚都冷的過分。
徐藝瑾翻牆而入。
“你其實可以走門的,你這是做賊心虛。東西找到了嗎?”
徐藝瑾搖頭又點頭,咧嘴一笑,露出了顆小虎牙。
“秘籍被他昨日毀了。
不過他燒燬之前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徐藝瑾故作神秘,蹲在李晉洛身邊。
“那秘籍所用紙張是特供的,我在神機營裡見過。
徐原說那種紙只有神機營和京城的觀星樓才有,水火不侵,專門用於記錄儲存重要內容。
而秘籍卻被焚燬,雖說燒的不乾淨,但是也燒著了。
我猜...這秘籍的紙張應該用的是原產地的殘次品。
每次集中處理廢棄紙張時總有些手腳不乾淨的人會偷偷私藏一些帶出去販賣。
而這種殘次品又貴又不好用,一來二去就沒人購買了,這些紙張就會流入這些人的日用之中,流動性極低,量又少。
能夠整冊秘籍都利用這種紙去記錄...想必這記錄秘籍之地,定然是在其產地周遭。
而且,巧了!這產地正在我們進京的路線之上。”
李晉洛順著問道,“產地是哪?”
“隴關道,西平縣。”
“等我能下地走路,咱們就出發!”
“墨老家主那邊想留咱們幾日,以示感謝救命之恩。”
“磨刀不誤砍柴工,我還需多休養幾日,整頓好了再出發。”
喜歡魔皇是怎樣煉成的()魔皇是怎樣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