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處有一記手刀破風而出,腰間有短刀利刃筆直刺出。
水!陳詞憑空揮手,一道湍急水流自四面八方衝出,一座囚水牢籠禁錮住了李若木,身影漸出。
“迅猛、隱匿,不知長安姑娘是江南哪家的小姐?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身手,後生可畏啊。
老夫有一侄子,剛及弱冠,俊朗非凡,是我三洛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名為陳方權。”
陳詞話未說完,瞳孔猛縮,發現那囚水牢籠穩定之後,籠中無人!
李晉洛瞧得真切,那是小十一的空間之術,小十二雖然會用,但是就剛剛催動這一下,便耗掉了溪流中近半數真氣,一舉兩得。
李若木的下一次出現,蹲於陳詞身後,右手舉刀,左手扶著溪流刀背,一記剜心刺。
李若木剛剛強行催動空間之術,自己也不好受,那種身體上帶來的不適,出招時尚有猶豫。
給了陳詞極多的反應時間。
多年來沒有過的那種危機感,使得陳詞下意識身形暴掠出去五六個身位,而後上身還在保持前傾之勢勉強轉身,雙手交叉,做鎖喉禁錮狀。
只是一瞬,陳詞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連忙鬆手。
可,就是這一瞬,李若木周身大穴接連暴走,七竅流血倒飛而出,好似有一記重錘轟擊於胸腔。
“小十二!”
“陳詞,第一場,勝!”
就這麼一手三洛宗招牌的湍血竭澤,調動人體內的水,只要打實了就是有死無傷,幸得剛剛陳詞收手,不然就這麼一下,神仙難救。
徐者也先一步接住了倒飛出來的李若木,手指一連在小十二的身上點了好幾道大穴,以平復暴動的真氣。
李晉洛、徐藝瑾、程勝三人...四人焦急的圍了過來,還有陳詞。
陳詞一把年紀了,驚慌的像個孩子,單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另一隻手搭上李若木的手臂動脈。
李晉洛就要推開陳詞,被徐者也出言阻止。
“別,他是在幫她梳理體內血液走向。”
...
擂臺之上,墨家的執事愣住,按照規矩,陳詞如此果斷的跳下擂臺...
屬於棄權,但是這擂臺上的溪流應該換誰來守擂?
“咳咳,陳宗主,你可知你下擂臺意味著放棄爭奪名刀?”
陳詞沒有搭理墨家執事,口中法訣念得飛快,李若木肉眼可見的面部有了血色。
同時在徐藝瑾幫著擦拭身上鮮血的同時,瞧著好像沒什麼大問題了。
墨家的執事瞧著局勢不對,又要出言催促陳詞快回到擂臺上,可以為其開後門,不計為棄權。
陳詞長舒一口氣,“好了,她沒有什麼大礙了。嚇死我了,都怪老夫,年紀大了下手沒個輕重,幸好她沒事。”
如川劇變臉,陳詞眉頭豎起對著擂臺上的執事,好似要拿人家撒氣。
“催催催,催什麼催?我跳下擂臺就是棄權了,你們比你們的唄。一把破刀哪有我未來侄媳婦重要?”
而後再次變臉,和藹的笑容,只是略有僵硬,尤其是看著李晉洛和徐者也時。
“諸位,和這位長安姑娘...?”
李晉洛眼疾口快,“族兄。”
陳詞的目光盯向徐者也,徐者也還之一笑,“我是她小舅。”
陳詞的笑容瞬間變得真摯起來,一句接一句的向著眾人抱歉,實在是剛剛失了分寸,願意補償各位。
但是另一邊,李晉洛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小舅?
總覺得徐者也佔了自己便宜,但是人家的確是前輩,可又看他那張比自己還年輕的臉,總有些...膈應。
“各位,既然沒有了守擂者,那麼下一位登擂的...”
李晉洛二話不說翻身就上。
“就持刀成為守擂者...”
李晉洛右手持溪流,左手壓在了南枝的劍柄之上。
“江南,李洛陽,請各位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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