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巫淮,從不冒險與打不過的人物同處一室。”
“既然來了,要麼全活,要麼全死。”
她抬手,手指摁在牆上。
噶擦!
牆上愣是被大拇指摁出了龜裂紋。
臥槽!
這是何其恐怖的氣勁穿透力?!
在場的開鋒境高手管家臉色白了,飛快給自家主人打了一個眼色。
日食部老大恐怖如斯!至少上門巔峰!我等不能敵!
秦燁也是老辣,正要說什麼,驟看見那魯邦已經飛快解刀且拉了椅子。
“久仰巫淮大人大名,欽佩之至,一直無緣得見,今日真是榮幸,請坐,快快請坐!”
秦燁眼皮抖動了一下,不動聲色看向隋炘,也不說話。
隋炘走進去,黑袍微揚,坐下來了。
老大的氣場,她是有的,強者的氣派,她也是有的。
不是裝X,是因為她真有這樣的實力——哪怕她的氣勁並不是開鋒上門巔峰,而是留白級,但是,她可以用蜘蛛絲包裹著氣勁跟倒刺直接穿透出龜裂紋。
其實殺傷力一樣,就是形式不一樣。
有些美女帥哥一點都不生氣別人說他們醜,是因為他們不醜,而醜的人一旦被說醜,很容易就破防,因為他們知道那是實話。
反過來,她心安理得接受這些人的恐懼,未有裝X的油膩跟虛浮,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
所以……現在的她就是巫淮。
現在,也就她跟秦燁坐著。
魯邦看了下兩人,眼底閃爍了下,也坐下了。
其實站著更有利於隨時應變動手,但他也知道面對巫淮,動不動手意義可能不太大,唯一的優勢就在於這裡是公共場合,且在島內中心,距離驛站武力跟一些其他勢力都不算遠。
這清道夫又不是什麼明面上的組織,這巫淮再囂張也不可能開大吧。
那就是為了談判而來。
既然談判……參與其中的人才能拿到好處,被撇開的就是棋子咯。
於是魯邦坐下了。
那管家看了魯邦一眼,垂眼不動,依舊站著。
一張桌子,三方對峙。
秦燁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身上的西裝紋絲未亂,一股子老派學究的氣質,但言語間卻頗有壓迫性。
“你我當知時局敏感,清道夫如今眾矢之的,時間寶貴。”
“提出你的目的,巫淮閣下。”
隋炘看向管家:“不讓你管家替我倒一杯茶嗎?”
秦燁微笑:“不怕被下毒嗎?就這麼信得過我?”
隋炘:“聯邦高官,清流名仕,也會做這樣的事?畢竟做錯了事,需要無數個謊言彌補,很累吧。”
秦燁:“是這個道理,所以為官者自持中正,剋制己身。”
隋炘:“這話聽著不累,就跟很多年前一樣。”
秦燁眯起眼,一時氣氛有點奇怪,管家額頭有冷汗出。
相比於季莊殊帶來的威脅,來自曾經一起謀事的狽翻臉才是最大的麻煩。
危機來自內部。
秦燁眯起眼,魯邦來回看看兩人,察覺到了局面的兇險性,果斷選擇抽身而退,“秦大人,雖有貴客到,想來是你們兩人有要事相談,不如先應承我那影片的事……這年頭,子嗣前途關乎家族氣運,應當慎重啊。”
真話隱隱威脅。
秦燁看了魯邦一眼,手指摩挲,眼底已有了殺意,但又顧忌巫淮……可跟巫淮帶來的威脅相比,這魯邦的要挾算什麼呢?
“他自己都快死了,還管兒子什麼事?”
隋炘幽幽一句把魯邦幹沉默了,下意識看下秦燁,秦燁保養極好的臉上露出微笑。
“巫淮大人,你可不是局外人啊,聽說清道夫內部戒律森嚴,你這般……想過後果嗎?不說那件事暴露後,你是戴罪之人,必為我聯邦誅殺,就是清道夫也不會放過你的。”
秦燁之所以沒想到巫淮會來,就是因為這件事不是他跟巫淮兩個人的勾當——十三執行官事件,涉及的大人物可太多了,他們都不是其中決定性的人物,如今巫淮跳出來搞么蛾子,秦燁都覺得不用自己這邊應對,清道夫內部若是知道也會處理他,除非這是清道夫那邊的意思。
秦燁就是顧忌這點……
果然,下一秒隋炘就無視了魯邦,慢悠悠說:“秦大人恐怕誤會了,我偶然得到的證據,那個影片裡面只是提及了當年暗殺的一些隱秘,比如白述長官死前偷偷留下的遺言,提到聯邦內部有內奸……一旦這個影片暴露,聯邦必然迫於壓力而重審此案,裡面並未提及你,更未涉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