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和華夏銀行沒打過交道,農行、工行比較多,有些是京城那邊走的,申城這裡做過股權質押,也解押過了。”
方卓進攻新浪所用的一部分資金是來自國內銀行的股權質押,但這個在私募交割李家利潤的時候順手還掉了。
他知道現在在嚴查貸款方面,所以解釋的細緻。
鄭丹銳點頭,又問道“醫科呢?醫科的貸款呢?”
“羊城那邊有一筆地皮的抵押款,程式上沒問題。”方卓略微一點,這是鄭哥幫忙的,繼續說道,“醫科拿到一些榮譽後也有銀行放款,和申城這邊沒關聯,也沒什麼異常。”
裘迪鬆了一口氣,惱火的說道“當時問你什麼蘭花區長是怎麼樣的?”
方卓當晚就讓柳洋洋轉述了情況,現在也沒不耐,描述了一遍自己的兩小時經歷。
旁邊的劉肅毅一直老老實實聽著,到了這會聽到小方總的情況才知道兩邊的態度完全不同,他這待遇比自己強太多。
“這個綽號……”裘迪鬱悶的剜了一眼方卓,都是這這傢伙往家裡送了八盆蘭花,然後其他人登門看見,還以為自己很喜歡蘭花。
家裡、單位漸漸都出現了更多的蘭花。
狗屁的蘭花區長,天理何在!
裘迪連連搖頭“他們莫名其妙的問你是幹什麼?我們有利益輸送嗎?”
方卓沒吭聲,覺得這是老裘自言自語式的抱怨。
裘迪有點急了“哎,方卓,你這咋又不說話了?今天老鄭在這呢,他是我領導,你得還我一個清白!”
方卓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真沒有,私募基金落戶浦東、醫科總部搬遷到浦東、牽線合作半導體公司,這都是企業和地區展的雙贏。
而且,就算有,這也不能說啊。
劉肅毅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呼吸。
鄭丹銳也是事情出來之後第一次見裘迪,之前送走上一撥客人時問了一句他和方卓之間的情況,他還是相信兩人之間的清白的。
畢竟,方卓連自己都是逢年過節送送茶葉而已。
不過,關於工作組詢問裘迪,這裡面就透露著古怪。
上面來的人難道是對新區的工作有意見麼?或者,老裘這個位置有些礙著誰的眼了?
鄭丹銳這麼想著,倒是更覺方卓聽到這問題之後的快反應值得稱讚。
他重新點燃一支菸,和裘迪討論了一下來自工作組的意圖,中字頭的工作讓人很難不往深處聯想。
方卓聽了片刻,猶豫了一下,忍著沒開口。
“你有話就說,這又不是外面。”裘迪注意到對面易科總裁的表情。
方卓點點頭,慢慢的說道“鄭哥在往上想,我覺著也未必就是,工作組不全是京城來的,還有本地的。”
他舉例道“就好像我在總裁辦給供應鏈一個命令要採購配件,供應鏈買來了我需要的,但也可能順手買點別的。”
鄭丹銳和裘迪對視了一眼。
“關於這次的情況,工作組畢竟還用了本地的人,既然用了,那大頭目到底是不是提前知道呢?他就真沒有一點察覺?”
“知道有這麼個事,要是換了個我,可能就緊扣四個字,借題揮,反正,有棗沒棗打三竿,萬一呢?”
方卓只說到這裡,他對大頭目的印象既有當前工作中的聽聞,也有後世媒體的剖析。
老裘從臨安調來,還是政協裡撈出來的。
鄭哥是從上面來的,資訊化建設有功勞。
這兩位和申城本地的不太一樣,而那位一直就在這裡耕耘。
方卓記得上一回在這裡打牌,當時納悶鄭哥為什麼有時間,他就說“挑子被拿走了”,不是他撂挑子,是被拿走了。
堂堂一個副頭目,還能有什麼人力呢?
鄭丹銳臉色微微變化,這幾天他總是見到領導火生氣,又見工作組真的被擋了不少,考慮的點都在這方面。
裘迪凝眉不語,手指上的煙氣瀰漫著模糊了臉龐。
這個話也就止在這裡了。
關於蘭花區長,最先就從方卓這裡反饋到裘迪,隨後據瞭解,其他人也或多或少被問到。
好在,裘迪行事作風比較正,他來到新區一心就是謀展,求上進,並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