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能離開?
吱嘎——
大門開啟。
顧晚想要轉身,卻落入了一個懷抱。
男人身上凌冽的寒檀冷香鑽入鼻翼。
她整個身子瞬間僵硬,心跳加快。
閆修謹好像喝酒了,他大掌霸道的遊走在她脊背上,像是安撫,更像是撩撥。
顧晚沒辦法進入情慾之中,只感覺恐懼。
“閆總!”
顧晚一聲距離感的稱呼,讓男人更加肆無忌憚。
揉捏到某一處,她痛的嚶嚀一聲。
“痛!”她喉嚨裡出的聲音,更像是撓在人心窩上的貓爪,癢癢的。
“在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閆修謹說話的聲音,染上了絲絲情慾。
他的手掌細細摩挲著她的臉蛋,脖子,一路向下......
顧晚心驚膽戰的感受著那隻手掌朝著她雙腿移動,她下意識的夾緊,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
打完,她愣住了。
黑暗中,藉著月色,顧晚清晰的看見男人陰鬱如墨的臉更黑了,一雙瞳孔裡閃爍著攝人的精光。
“我,我.......”
她連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就被男人按在身下。
牽扯到身上無數的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
“說!為什麼不治療!”
脖子被卡住,顧晚感覺呼吸都很困難。
李曦果然是個冰山冷美人,她可以不為自己治療,可也不會為她隱瞞什麼。
“身體是我自己的,我不想治療。”
有些話,她說不出口,像是矯情。
當年的事情,無需再提。
顧晚微垂眼瞼。
可這一幕落在男人的眼底,她就是在故意跟自己耍脾氣,想用身體來逼他就犯,這絕不可能!
他已經不是當年心裡眼裡恨不能連命都能給她愛她愛到無私奉獻,掏心掏肺的閆修謹了!
“很好,既然你這麼不喜歡用藥,那以後不論受什麼傷,就都別用藥了。”
說罷,他將顧晚扔下床,“你不配用床,滾出去,把整個別墅給我打掃乾淨,尤其是門前那塊空地!”
那是她父親跳樓的地方。
是顧晚一生無法治癒的噩夢!
他竟然讓她打掃那個地方。
顧晚啞然,感覺喉嚨裡吐出來的都是酸澀。
真狠!
閆修謹,你可真狠!
顧晚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被撕裂了,可臉上還要掛著淺笑,她問,“閆爺,這是加班,有加班費嗎?”
只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賠償給他,自己就能徹底脫離他的掌控了。
女人的話,徹底激怒閆修謹,他狠狠擲出去一個花瓶,恰好砸在顧晚的額角,鮮血往下流淌.......
眉頭,臉頰,順勢落在嘴角。
鐵鏽的味道在口腔內四溢。
顧晚擦了一下,再問,“有加班費嗎?”
“有!好好擦!擦不乾淨我要你好看。”
“是!”
顧晚頷退出去。
沒有骨氣的樣子,惹的閆修謹恨不能殺人。
她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模樣,真是可恨!
他恨不能親手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