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分鐘後。
資料複製終於完成。
她才跟著法米爾剛剛的路徑爬了上去。
法米爾躲在裡面瑟瑟抖:
“我們,我們已經逃不掉了。怎麼辦,我從沒想過防護嚴密的nasa研究所也有淪陷的一天。”
而冰山少女並未回答。
只是用牙齒咬住袖口撕下一塊布纏在了自己的小腿處。
也正是此刻。
法米爾才覺,剛剛為了救她,江夢寒的右腿被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血跡從她白皙的面板外層滲出已經染紅了衣衫。
現在只能算是暫時被止住了。
哪怕依託‘時間穿梭’系統的邀請函,江夢寒作為被邀請者並不會因此而靈能失控或者精神被向著深淵汙染。
但那種疼痛是真實的。
真實到冰山少女的面容都有些蒼白,但她咬牙沒有說一句話。
江夢寒知道自己走在一條什麼樣的道路上。
但她不希望蘇文太孤單了。
也不希望自己成為他的拖累,哪怕僅僅是一絲,她也不希望兩人做出的約定被打破。
法米爾看著堅強的江夢寒。
她的眼中不禁淌出了淚水,手忙腳亂地從通風管道爬過來輕輕處理著冰山少女的傷口。
流著淚的聲音也有些不連貫:
“抱歉,為了救我。
你明明,明明能走的。”
她看見了江夢寒透過光影的穿梭,雖說永續冰川的昇華譜系在這個世界都極為罕見,但那種移動能力如果僅僅自己,是不可能受這種低階傷痛的。
而江夢寒則只是輕輕眨了眨眼,接著溫柔地笑著說道:
“我大概還是狠不下心來。
就像他一樣。
總想著盡最大地可能性,來拯救這個世界。”
“包括瀕臨毀滅的朱庇特觀測站群島嗎?”
聽到法米爾這樣呆呆地問道。
江夢寒啞然失笑,彷彿傷口都沒有那麼痛了:
“誰知道呢。”
另一邊。
蘇文知道江夢寒所處的nasa觀測站已經被攻破,黑潮災難正在邪教徒的排程下向那裡湧去。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