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前,他早就瞭解過定西城這邊的規矩。
修士扎堆,又是邊境廝殺地方,血腥氣多了,戾氣重,城內打架比斗的多了。
欺負新來的菜鳥也是那些修士老鳥的愛好,設賭局、甚至坑蒙拐騙的事也多。
施南關見隊長關鍵時候雄起,他頓時來勁了,叫道:“嘿,傻大個,玩一盤嘛,胖爺白白嫩嫩真不會打架,挨一拳頭哭好久,別孬啊,都押胖爺輸啊。”
笑嘻嘻指著剛剛鬧騰的一群人。
有什麼可氣的?都是一群混不吝滾刀肉,他要贏靈氣石才是正經。
前面帶路的那個修士停下來看熱鬧,臉上有了笑容。
“佟兄,被人點名道姓指著鼻子罵,還不應戰?你他孃的莫不是褲襠裡的傢伙掉了?”
“催個屁兒,老佟是在考慮全部押上,還是留幾個零花。”
“今兒個老子要押小胖兄贏,就衝那份豪氣!兩顆石頭。”
起鬨的起鬨,拱火的拱火,擠兌得那個出頭的粗壯漢子不上不下,罵道:“一群王八蛋,老子口袋裡只剩五十顆石頭了,你們他孃的就不會助幾顆?”見那些老油條嘻嘻哈哈不搭腔,指著修為較小胖子弱一級的韋敬傑,“老子就挑你,五十顆石頭。”
和他一樣的修為,身上沒有血腥煞氣,他要是怕了還怎麼混?
“老佟莫怕,你輸了老子送你兩顆石頭。”
“兄弟們,你們講點義氣行嗎?老子押佟兄贏。”
“別介啊,我想兩邊押。”
鬧哄哄擁著來到西涯樓,人越發多了,都在外面等著,過節一樣熱鬧。
韋敬傑一行走進空曠大廳,隨著往前來到櫃檯,他一眼便看到裡面那個坐著的粗豪大漢,以前到仙靈觀拜山的“三劍客”之一的岑三林,當年那三場比劍,精彩絕倫,給他留下深刻印象。
將身份牌和文書遞給前面登記的女修士,再對帶他們前來的男子拱手道謝。
女修看了文書,起身對後面的岑三林道:“岑道長,是仙靈觀前來歷練的五名弟子。”
岑三林站起來,打量五人,看到落在最後的那匹高大黑驢子,笑道:“你們觀主給我傳訊了,讓我在城內照看一二,等下弄完,我帶你們去住處,請你們吃飯洗塵,明日裡帶你們四處轉轉,熟悉下。”
韋敬傑拱手道謝,觀主提前和他們說過,拜託了朋友照顧,沒說是誰,觀主行事天馬行空,他們猜了一路。
岑三林聽得外面鬧哄哄的,道:“他們搞什麼?”
送人過來還沒走的男子笑道:“那些傢伙吃飽了撐的,要和這位小兄弟玩一盤,賭得不大,五十顆石頭。”
岑三林瞥了一眼神色不動的韋敬傑,好奇問道:“是哪個傢伙?”
“佟滿。”
黑衣勁裝男子回答。
“行啊,我小押一百,贏幾個零花。”
岑三林哈哈一笑,待辦完手續,他接過文書掃一眼,問了幾人的名字,道:“走,我幫你們押陣,韋敬傑是吧,儘管打,別出人命就行,那些戰場上打滾的油子,都有幾手絕活,小心著應付。”
他對仙靈觀比較上心,聽說過韋敬傑的名聲,是年輕一代的翹楚,據說前去拜山的大宗門弟子,這幾年還沒有從這個年輕人手中討到過好處。
今日一見,果然是沉穩有度,名不虛傳。
他對張觀主好生佩服,自個修為出類拔萃,這才幾年時間,又培養出一批如此出色的弟子,一個個的修為都有漸微境了,那個小胖子更是漸微境後期,比他只差了一級。
人比人,不能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