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觀主一心幾用慣了,仍然不停唸誦超度經文,藉助黑鏈不停攻擊沒有動靜的老龍,傳音道「謹慎點,問題不大,但有一點,切不可接近龍骸五十丈內,否則龍魂即使陷入沉睡,很大可能驚醒。」
這些奇怪的冷知識,是活得夠久的遊夢長告訴他的
那老貨慫恿他派遣兩人去試試運氣,成了固然是好事,不成亦沒甚損失。
夢魅老頭猜測龍魂應該是陷入某種無知無覺的秘術之中,以應對他藉助鎖龍鏈發起無止境的攻擊折磨。
土堃見觀主說得言之鑿鑿,他心中有底了,以往他真不知不能接近龍骸五十丈內的隱秘,越發肯定有高人指點過觀主,哈哈笑道「觀主放心,我們會小心行事。」
又踢了身邊黑大個一下,傳音調侃道∶「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我不擔心。」
閭子進滿臉討好「哥哥誒,你可別丟下我一個面對老龍,我膽小很小的,有點風吹草動,我跑得賊快了。」
「閭子進,短距離你肯定跑不過我,這方面我可是很有心得。「
「別啊,土爺您別老是嚇我,心裡頭發毛。」
兩個傢伙嘴上鬥了幾句,鑽出水法禁制,沿著巨鏈鬼鬼祟祟往遠處的龍骸方向摸去。
楊水蘭左手舉著紫螺塔,右手掏出一條半透明的水索,盯著兩人方向,如臨大敵,準備隨時接應遭遇攻擊的兩人,觀主要專心催動黑鏈攻擊龍魂,樂子施展不出遠距離法術,她肩頭的擔子不輕。
鎮龍洞內即使陷入沉寂,氣息仍然混雜,緩緩流淌,有各種各樣的殘留禁制干擾,使得神識不能及遠。
能看到兩人偶爾俯身尋摸一陣,很快只剩晃動的模糊黑點,到後面徹底看不到。
等了約刻鐘,陡然聽到一聲夾雜痛苦的龍吟傳來∶「該死的驢子,本王要碾碎你,休想偷取本王的寶物……」
張觀主唸經聲越發急促,加緊攻擊被驚醒的龍魂。
巨鏈上流光如熾,給龍魂造成了連續不停的痛苦,干擾著龍魂的攻擊。
那片空中冒起劇烈的銀白雷光,龍吟咆哮,轟隆聲驚天動地,緊著聽得一聲驢叫嘶吼,一個黑點翻滾著往這邊方向拋來。
一聲氣急敗壞的龍吼追著黑點轟了一記,將騰雲駕霧般的黑點打得歪歪斜斜往地面掉落,雷光四濺。
楊水蘭閃身而出,眨眼間飛奔出百丈,揚手間,一道水光在黑暗中一閃。
這地方輕易不敢飛起空中,不如地上安全。
「閭子進,是我!「
下一瞬間水光纏住落地上暈乎乎的黑大個,兩人之間還隔著百餘丈,楊水蘭虛拖著捱了一記龍音攻擊的黑大個,往回飛奔。
身後狂風盤旋,黑氣湧動,龍威下壓。
土堃託舉著丈許大的岩石,身上縈繞電光、黃芒,跟著被扯得飛起的黑大個身後百丈,一步一個腳印,跑得沉重無比,速度卻也不慢。
龍魂一通雷聲大雨點小的攻擊,沒能留住偷寶的兩人,很快又銷聲匿跡。
閭子進晃著腦袋站定腳步,黑臉上滿是興奮難耐,隔空挑釁叫囂道∶「老龍,有本事來打我啊,你最好是別打盹,小心我偷光你的藏寶!」
幾人都能察覺龍魂的攻擊大不如幾個月前生猛,觀主連續幾天不停的攻擊,卓有成效。
話雖如此說,短時間內,土
堃和閭子進再也不敢前去第二回 探險。
老龍陰險狡詐,或許是裝出來的虛弱,誘使他們上當也說不定,兵不厭詐嘛。
他們這次能夠從接近龍骸五十丈內的地面,冒險抓出一把枯樹根樣盤踞的龍爪草,已經是大賺特賺了。
龍魂回應了五個字「憑你,本王呸!「
自從學會了觀主的「我呸」之後,老龍很喜歡「呸」人了。
那片影影憧憧黑暗地方,任驢子如何挑釁罵娘,再沒有半點回應。
張聞風又堅持唸經大半天,停止攻擊,做一個手勢,四人布成陣勢,謹慎著走到石壁邊緣,魚貫而出鎮龍洞。
估計十天半個月內,觀主不想念經了。
這回嘴皮子都差點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