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哥在旁邊說:“這事是不是應該跟娘說一聲?”
這要是吵起來,他們三個也比不上他娘一個呀。
楊大石點頭:“是該給你娘說一聲,你跑回家找你娘,我們在這兒等你。”
等楊二哥跑走,楚遙眨了眨眼睛,走到曲經理旁邊小聲說:“曲經理,咱們去找鋼鐵廠的廠長吧。”
反正都已經把這件事情透過報紙寫出去了,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把事情鬧大,免得到時候鋼鐵廠的人看到不知道說的誰。
曲經理:“……你說得對。”
以前是他目光短淺了,能成為筆桿子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啊。
於是,曲經理就去和楊大石提議去找廠長,楊大石都驚了,他說:“拿這事去找廠長,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他就是鋼鐵廠的一個小工人,可從來沒想過會因為自家的事去麻煩廠裡的一把手呀。
曲經理發自內心的說:“一點也不小題大做,以後你們廠長會感激你的。”
要不然等鋼鐵廠廠長直接看到報紙才是一臉懵呢。
楊大石:“……那聽你的。”
他知道自己不是很聰明,不然也不會一把年紀了還是個普通的工人,不像曲經理,年紀輕輕的就是國營飯店的經理,既然他不聰明,那就聽聰明人的。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往廠長辦公室去,路上遇到的人都好奇的看,要不是還在上班,恐怕這群人能直接跟上去。
到了廠長辦公室,就發現不止顧廠長在,就連鄭副廠長也在這兒,兩人一臉懵的看著一群人。
顧廠長問:“楊大石,曲經理,你們這是幹什麼?”
對於曲經理他還是認識的,平日裡也打過交道。
曲經理搖頭:“顧廠長啊,太氣人了,還是讓楊大石同志說吧,我一個外人,不合適。”
顧廠長:“……”
不合適就不合適,你這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而一直沒說話的鄭副廠長卻注意到,曲經理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同志,他要是沒記錯,這好像是王歡心經常提起的楚遙,高中生,他垂下眸子沒說話。
楊大石結結巴巴的把事情重複了一遍,多餘的一句廢話都沒有,說完就老老實實看著顧廠長。
顧廠長嘶了一聲,他揹著手說:“去個人,把何立安已經李繼業喊過來,對了,還有何立安的閨女,都叫來。”
楊大哥立馬說道:“我去喊。”
這一屋子人,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了。
等楊大哥離開,顧廠長才看向曲經理:“曲經理,如果這件事情屬實,那麼我們鋼鐵廠絕對不會包庇這種人。”
如果是楊大石來找他,那他肯定不會這麼說,但現在不一樣,曲經理來找他,那就代表著國營飯店,所以他得小心處理。
曲經理點頭,他板著臉說:“顧廠長,李繼業這就是亂搞男女關係,這是誰給他的底氣?”
曲姝撇嘴說:“這還用說,肯定是何立安那個車間主任給他的底氣。”
曲經理:“……”
他這個侄女確實比一般人敢說。
楚遙在旁邊忍著笑接:“確實是,車間主任呢,好的官,攀上車間主任的女兒,哪裡還看得上咱們國營飯店的人。”
曲經理:“……”
漂亮,楚遙同志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比他侄女還敢說,不愧是筆桿子。
顧廠長被這話說的一愣,他趕緊說道:“這位同志千萬別誤會,就算是車間主任也和普通工人一樣,沒有什麼看得上看不上一說。”
這話要是傳出去,他們鋼鐵廠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啦。
楚遙眨了眨眼睛,乖巧說帶:“顧廠長說的對,和何立安女兒處物件這事都是李繼業自己不懂事幹的,絕對沒有任何人給他承諾之類的。”
顧廠長再次一噎,他深刻意識到了國營飯店的不好惹,聽聽這話說的,處物件能是一個人的事嗎?肯定不是啊。
接下來顧廠長也不敢擅自說話了,他才不想替李繼業捱罵呢,他不罵人就不錯了。
“顧廠長,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何立安笑呵呵的從外面進來。
顧廠長憐憫的看向何立安:“不是我找你,是國營飯店的同志找你。”
這也是個可憐人,恐怕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何立安更懵了,他茫然的問:“曲經理,你找我啥事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甚至還茫然的看了一眼曲經理後邊的人,昂,除了他們廠子裡的楊大石,其餘的一個也不認識呀。
曲經理冷哼一聲:“何主任彆著急,等其他人來了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呸,裝的挺好,但他就不相信,能幹到車間主任的人,會不知道他閨女幹了什麼事,裝模作樣。
想到這兒,曲經理衝楚遙低聲說:“千萬別被他的表面騙了,這人盡會裝模作樣。”
寫,一定要把何立安的真面目給寫出來。
楚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