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
她真的很想再強調一遍,是有沒有不一定啊!
等王大廚離開以後,楚遙就把目光轉向滿臉不忿的曲姝,以及冷著臉的楊萍。
她想了想走過去問:“萍姐,曲姝怎麼惹你生氣了?她腦子又不清楚了?”
本來還在生氣的楊萍聽到後邊這句話沒忍住笑了,但很快她就板著臉說:“我和她生氣?她整個腦子有病,我怕氣著我自己。”
楚遙嘴角抽了抽,實話實說:“那你別生氣了,免得氣著自己。”
她越發好奇曲姝到底做什麼了,竟然能在短短一天之內就把萍姐氣成這個樣子。
楊萍嗔了她一眼,隨即抿著嘴唇問:“遙遙,你說我物件是不是真的對我不好啊?”
“萍姐,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楚遙都震驚了,她不敢置信的問。
如果她沒記錯,萍姐和她物件好像處了快兩年了,這要是沒感情,能處這麼久?鬧呢。
楊萍下意識抓緊手裡的抹布,她咬著牙說:“你看,你們晚上下班,你們的物件都來接你們,但是我物件從來沒接過我,他總是每天都在忙。”
楚遙瞭然,她看了一眼曲姝,小聲問:“萍姐,是不是曲姝在你面前炫耀了?你可千萬別聽她的,她知道什麼呀,你物件和別人不一樣,當然不像別人那樣隨時有時間了,他這都是為了你們的以後啊。”
萍姐的物件是鋼鐵廠的,白班夜班來回倒就算了,聽說忙起來能在廠子裡待十六小時,剩下的八小時才是睡覺時間。
當然了,也不是人人都這麼忙,只是萍姐物件家裡人不是很好相處,尤其是她物件的娘,所以萍姐物件這段時間格外拼命,為的就是能評上先進,這樣分房子的時候能有些優勢。
“我也知道。”楊萍說著沒忍住把手裡的抹布一扔,氣呼呼說道:“可曲姝那張嘴,她說我物件也不接我下班,誰知道每天都和誰在一起,差點沒讓她把我氣死,我氣的都想撕了她那張嘴。”
楚遙聽到這話也臉色一寒,她板著臉起身:“我現在就去找曲姝問清楚,這種話她也亂說是什麼意思。”
說完這句話楚遙就往外走,把後面的楊萍看的一愣,隨即趕緊跟上去,她可不是那種讓別人出頭自己躲起來的人。
在楚遙和楊萍說話的時候,曲姝就一直在不遠處看著,等看到兩人前後腳衝著自己來的時候,心臟更是狠狠一跳,這是來找她算賬?
就在曲姝想著怎麼躲一躲的時候,楚遙就到她面前了。
楚遙看著曲姝問:“曲姝,你和萍姐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捫心自問,在國營飯店萍姐對你怎麼樣,你怎麼好意思衝著萍姐亂說?”
她是真沒想到曲姝這張嘴這麼能耐呀,上下嘴唇一碰,就沒有對方不敢說的。
曲姝嘴唇動了動,她本來想說什麼的,但看到萍姐已經跟過來了,她立馬又把嘴閉上了,一句話不說。
楊萍也看著她問:“曲姝,我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這麼詛咒我。”
曲姝抿著唇小聲嘟囔:“這哪裡是我詛咒,明明我說的就是實話。”
距離稍微遠點的楊萍沒有聽到這話,但楚遙卻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她眼睛都瞪圓了,曲姝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她知道點什麼?
“你在嘟囔什麼?”沒有聽清楚的楊萍皺著眉問,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曲姝性格這個惡劣呢。
曲姝死咬著嘴唇:“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
楊萍更生氣了:“那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說到最後楊萍的眼睛都紅了,別人的物件都來接,就她物件不來,她心裡自然是委屈的,偏偏這個時候,曲姝還拿話往她心口上扎,她自然就更難受了。
楚遙聽到這話,眼皮狠狠一跳,她趕緊說道:“萍姐,你別亂想,曲姝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再讓萍姐胡思亂想下去,這個班是真的不用再上了。
楊萍追問:“那她是什麼意思?”
楚遙:“……”
她扭頭問曲姝:“曲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就直接說的,別讓萍姐自己在這兒猜了。”
曲姝嘴唇動了動,她小聲問:“真讓我說啊?”
楚遙也無語了,她木著臉問:“你要是不想說,那你之前說那些話幹什麼?”
“那我不是沒忍住嘛!”曲姝無辜的說,她這個人本來就不是能藏住事的人,話趕話的可不就說出來了,但說完她就知道自己說錯話的呀。
楊萍狐疑的看著她們兩個:“遙遙,你是不是也知道什麼?”
楚遙立馬撇清自己:“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想著,曲姝應該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
說完這句話她就看向曲姝,用眼神示意對方,自己解釋。
曲姝:“……”
她面無表情的說:“我上次休息的時候和祝同出去,在電影院看到你物件和一個女同志去看電影。”
楚遙立馬扭頭看向萍姐,好傢伙,這個時候一起去看電影,那就是處物件的意思啊。
楊萍下意識搖頭,她喃喃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李繼業不是那種人。”
她實在不敢相信這種事,要知道她已經和李繼業處了兩年物件的啊,他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呢。
曲姝撇著嘴說:“怎麼不可能,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女同志是李繼業他們鋼鐵廠一個車間主任的女兒,娶了她,李繼業能少奮鬥十年。”
楚遙:“……”
如果不是情況不合適,她都恨不得衝曲姝豎大拇指,這話說的太對了,看的明白呀。
楊萍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說:“可是我們都認識那麼多年了,也見過雙方父母,都快要結婚了呀。”
難道說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那所謂的少奮鬥十年,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