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吳健堂哥和吳嬸,搖了搖頭,這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沒多久,不僅革委會的人來了,和吳健堂哥勾搭在一起的女人也被帶來了……
“壯哥。”這女人一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臉色蒼白的撲了過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周圍的人一點也不心疼,甚至都在罵她,畢竟事情都已經做了,現在哭還有什麼用。
楚遙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她注意到這個女人來了之後就一直在哭,哭的特別情真意切,一點也不像那種會和別人亂來的人。
工會的人都被她哭心軟了,湊在楚遙旁邊問:“楚遙同志,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我怎麼看,這女同志也不像是會背叛家庭的人呀。”
楚瑤嘴角抽了抽,她面無表情說:“我又不是她,我怎麼知道。”
這種事情問她?她怎麼知道啊,更何況,她還在這件事情裡幫忙送信了呢,不過吳健堂哥和這女人的事情應該是真的,因為這兩人從頭到尾都沒在這件事上辯駁過一句。
街道辦的人也在楚遙旁邊小聲說:“楚遙同志,那這事你們婦聯會管嗎?”
楚遙:“……”
她就不該出來看熱鬧!
她抿著嘴唇說:“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得看我們馬主席。”
管什麼管,沒看見這事革委會已經插手了嗎,誰敢管啊,又不是想不開,她看啊,街道辦和工會的人都想害她們婦聯。
革委會的人要把吳健堂哥帶走,吳嬸就罵那個女人:“你自己
有男人,怎麼還那麼不要臉,你勾引我侄子幹什麼。”
吳嬸說著就要衝過去打那個女人,沒辦法,家裡三個侄子,二侄子入贅了,她已經得罪一個弟媳婦,要是大侄子再保不住……
她以後哪裡還有臉回孃家呀。
想到這兒,吳嬸就更難受了,都怪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肯定是這個女人勾引她侄子,不然她侄子這麼老實的人,怎麼可能會和有夫有婦亂來。
想到這兒,吳嬸更氣了,兩巴掌狠狠拍在女人背上,她倒是想打臉上,但因為女人一直抱著男人哭,她尋不到機會。
看著這一幕,楚遙皺眉呵道:“吳嬸,你差不多就行了,這事這個女人有錯,但你侄子也不是無辜的,俗話說得好,抓姦抓雙,誰家抓姦逮著一個人打。”
其他人:“……”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
聽到楚遙說的話,革委會的人互視一眼,伸手拉住了吳嬸,別的不說,楚遙同志可是認識他們主任的,這個面子得給。
站在楚遙旁邊工會和街道辦的同志互視一眼,兩人的神色都有些複雜,這一刻,她們彷彿明白楚遙同志為什麼會是婦聯的幹事,也明白婦聯是什麼意思了,不過……
楚遙同志是真敢說啊。
吳嬸被攔住還有些不滿意,她看著楚遙質問:“小銘媳婦,你啥意思啊,難道你覺得我大侄子這麼老實的人,會和別的女人亂搞,我告訴你,這不可能。”
在她眼裡,她侄子就是天下第一好。
楚遙哼笑一聲,她指著默默哭泣的女人說:“那你去問問她的家人,看她的家人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樣。”
吳嬸:“……”
吳嬸被狠狠噎了一下,她看著楚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早就知道小銘這個媳婦厲害,但沒想到厲害到這個程度啊,說起話來是一點不留情啊。
很快革委會就把人都帶走了,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遊街的遊街,總之是走的非常快。
楚遙看著革委會幾人的背影,心裡想著,這些人大概是害怕她們一會在打起來吧。
“小銘媳婦,咱們都是鄰居,你怎麼能不幫忙我們說話呢。”吳嬸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道。
然而不等楚遙說什麼,李翠就從旁邊擠過來:“說什麼,你要讓我家遙遙說什麼,我家遙遙剛才代表的是婦聯,要的就是公正……”
楚遙:“……”
她看著她婆婆在背後不停搖擺的手,一句話也沒敢說,拉著俞銘就默默離開了,在婆婆面前,她根本就不敢開口。
……
在吳健堂哥這件事情的影響下,整個家屬院都沒有人再討論吳健入贅的事情,而吳家人也不因為這事來鬧事了,因為都在忙著打聽吳健堂哥的事情呢。
剛開始楚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等她開始上班就弄明白了。
和吳健堂哥勾搭在一起的女人叫馬小柔,她男人叫劉壯,而馬小柔之所以和吳健堂哥勾搭在一起,原因就是劉壯不能生,就因為劉壯不能生,馬小柔在婆家受盡了折磨,而劉壯又不敢把不能生的事情說出去,害怕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
於是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下,馬小柔忍不住了,她想著自己在外面找男人生一個,而這件事是她還不是一個人做的,劉壯還知道!
但為了應付周圍人以及家人,劉壯就默許了這事發生,甚至就連吳健堂哥這個人,也是劉壯親自尋摸的,說是農村來的好拿捏。
於是這一來二去的,馬小柔就和吳健堂哥勾搭在一起,只是還不等馬小柔懷上孩子,這事就被爆出來了,劉壯知道這事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的吳嬸家鬧,希望能把自己偽造成一個完美的受害者……
然後事情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知道來龍去脈以後,楚遙只說了四個字:“自作自受!”
不過對她們婦聯唯一有影響的就是:革委會把這三個人也塞進來當典型了。
方芳特別不滿:“不是,革委會的怎麼這麼不講究啊,什麼貓啊狗啊的都塞進來當典型,他們的腦子呢。”
馬主席揉著眉心說:“你閉嘴。”
方芳一噎,她嘟著嘴說:“你就知道欺負我,有本事你去罵革委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