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的身體軟倒下去,在即將跌坐在地時,被樊淵一把撈住。
樊淵攬著顧煬癱軟的腰,有些驚訝:“這麼不經嚇?尾巴都嚇出來了。”
顧煬眨了眨眼睛,一顆顆小珍珠從眼角滑落,全都砸在了樊淵的懷裡。
樊淵愣了一下,明明是顧煬莫名其妙的惡作劇,他不過順勢嚇他一下,此時卻好像他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把顧煬都欺負哭了。
樊淵內心亂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平靜。
顧煬此時被他拎在手裡,尾巴無力的垂著,雙手虛握著樊淵的手臂,低著頭,露出汗溼的後脖頸,幾縷碎髮黏在上面,顯得脆弱又可憐。
他鬆開把著樊淵的手,任由樊淵掐著他的腰,雙手捧著自己的下巴。
樊淵託著顧煬的魚尾巴往上一抬,把顧煬抱到面前。
地上都是灰塵,誰知道他的尾巴沾到灰塵會不會感染什麼細菌。
“你在做什麼?”樊淵問。
顧煬哭個不停,眼睛通紅還不忘瞪了樊淵一眼。
“珍珠,不能浪費。”
原來顧煬邊哭還不忘伸手接著流出來的珍珠!
樊淵一瞬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剛換上的乾淨外套又被他脫下來墊在地上。
顧煬被放在外套上,雙手還捧著下巴接珍珠,正可憐巴巴的抬眼看他。
樊淵微微皺眉:“這麼能哭?”
顧煬轉了轉身,背對著樊淵,不說話了。
舞臺下方,一直十分忐忑的徐甜,悄悄的接近後臺躲在一旁,就看到樊淵抱著顧煬出來了。
那姿勢像在抱小孩子,兩個人緊密貼著,顯得那麼曖昧。
顧煬怕被人看到,把臉埋在樊淵脖子裡,哭出來的小珍珠全都順著樊淵的衣領滾了進去,掉在他的腰間。
他下半身的魚尾巴被樊淵用兩件大衣裹著,尾巴尖被樊淵握在手裡,不讓他亂動。
顧煬還是忍不住翹了翹尾巴,心想:樊淵怎麼能這麼不見外的碰他尾巴呢。
樊淵走到一半,突然側身向後看去。
徐甜立刻藏回櫃子後面,好在樊淵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好好的一個校慶,最終不了了之。
顧煬被樊淵放到車上,看著車開出去的方向,掙扎了一下。
“我不去你家,我要回家。”
“別鬧。”
樊淵往下拉了拉蓋著魚尾巴的外套。
顧煬舔了舔乾澀的唇,尾巴往後縮了縮。
“我要回家!”
樊淵吩咐司機去顧煬家。
在回去的路上,顧煬的雙腿變了回來,他把外套袖子系在腰間,一到地方就開門跑了出去,鞋都沒穿。
顧煬一路跑進浴室,泡在浴缸裡,將臉埋在手裡好一會兒才抬起來,眼睛雖然不紅了,可全身都泛著粉紅。
今天這件事,實在是太尷尬了,他簡直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樊淵。
他翻看左手心的小書,這才發現在說明下方,有一行十分不起眼的小字。
PS.本品對書中男主無效哦。
顧煬:……靠!
顧煬第二天請假沒去上學。
直到第三天,他才鼓起勇氣去了學校,直到現在,他依舊覺得……羞恥。
也不知道樊淵會怎麼想他。
樊淵的桌子上還擺著那個玻璃瓶,裡面滿滿的小珍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上面插著一朵已經乾枯的小蒼蘭。
顧煬見了,抿了抿嘴唇,把懷裡新鮮的小蒼蘭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