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顧煬的靠近,樊淵身上的肌肉也跟著緊繃,似乎做好了隨時將顧煬困在懷裡的準備。
結果顧煬走到樊淵面前,只是伸手拽住了樊淵的衣領,強迫樊淵低頭和他拉近距離。
顧煬溫熱的呼吸覆蓋在樊淵微涼的薄唇上,清澈的眼眸看進樊淵深黑的眼底,語速緩慢,聲調壓低:
“樊淵,原來你這麼愛我——”
話語的尾音拉得很長,又長又帶著勾人的膩。
顧煬鬆開揪著樊淵衣領的手,乾脆抬手摟住樊淵的脖頸,鼻尖悄悄蹭上樊淵的鼻尖:
“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更多、更多的愛我。”
樊淵黑眸慢慢垂下,緊緊盯著顧煬的眼眸。
顧煬顏色稍微淡一些的瞳孔裡,盛滿了瑩瑩的笑意和掩藏不住的開心,樊淵的身影倒映在那滿溢的開心裡,浮浮沉沉。
“好。”
顧煬雙腳突然離了地,被樊淵抱了起來,他立刻慌了,拍著樊淵的手臂。
“我不是要這種愛啊!這種愛可以少一點的!”
樊淵充耳不聞,抱著顧煬往外走。
顧煬著急之下,攤開左手心,選取了《夜鶯》,倒計時立刻開始。
漆黑的羽翼從顧煬的後背伸展開來,伴隨著上衣撕裂的聲音,有黑色的羽毛緩緩飄落。
顧煬用力拍打著翅膀,從樊淵的懷裡掙脫,要往天上飛去。
他想著他飛到樊淵夠不到的地方去,總不會再被樊淵捉住按在床上了吧?
誰知樊淵反應很快,在顧煬剛剛飛起來的時候,抓住了顧煬的腳踝。
顧煬回頭,翅膀焦急的拍打著,好多漆黑的羽毛掉落下來。
“你、你放開!我今天不想了!我腰疼!”
樊淵不鬆手,抬頭用一雙無波無瀾的黑眸靜靜的看著顧煬,手臂卻更加用力,將顧煬拽回了懷裡。
顧煬還想掙扎,下一刻就被樊淵用指尖按住了翅膀根,翅膀一下子沒了力氣,整個人軟在樊淵的懷裡。
樊淵本來想抱著顧煬去臥室的方向轉變,直接帶著顧煬走進了華麗的鳥籠。
顧煬現在一看到那個鞦韆就覺得累,翅膀又要撲騰起來。
“咔。”
樊淵將許久不用的鎖鏈從鞦韆下拽了上來,鎖在了顧煬脖頸上的頸鍊前。
顧煬一下子愣住了,伸手握著鎖鏈晃了晃,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些有些淡化的屬於《夜鶯》的渴望又慢慢湧現出來,被顧煬回憶起來。
他跟其他的夜鶯不一樣,他是個想要被圈養的夜鶯。
比起自由,他更喜歡被樊淵養著,吃吃喝喝當個宅鳥。
顧煬立刻不撲騰翅膀了,安安靜靜的坐在鞦韆上,翅膀張開,把樊淵裹了進來。
樊淵手掌按在顧煬順滑的羽翼上,輕輕摸了摸:
“不飛了?”
顧煬搖搖頭,頸鍊帶著鎖鏈嘩啦作響。
“不飛了。”
去往另一個城市的前幾天裡,顧煬是在籠子屋裡住的,和樊淵一起。
當時間到了他們必須出發的那天,樊淵皺著眉,抱著不願意出來的顧煬往外走。
顧煬翅膀呼扇個不停,漆黑的羽毛掉了一地,走到鳥籠門口,伸手抓住了鐵欄死活都不鬆手。
“我不要出去!我不出去!我不想出去!你放開我!”
樊淵不敢太用力,怕顧煬受傷,無奈的站在鳥籠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