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淵像是在打量到底在顧煬身上哪裡紋上自己的名字比較好,結果最後只是親了下顧煬的額頭,就重新拉過被子蓋住兩人。
“先簡單蓋個章,紋名字的事,以後再說。”
顧煬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想著未來“樊淵”兩個字可能會永久的烙印在他的身體某處,心臟亂跳起來,許久都不能恢復平靜。
樊淵不給顧煬多想的機會,重新把顧煬拉進懷裡,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顧煬的後背。
“睡吧,今天準你睡懶覺。”
顧煬也的確很困,在樊淵的輕拍下,腦袋很快放空,睡熟過去。
樊淵拍著顧煬的手掌慢慢轉移陣地,在顧煬的身上挑選著,似乎當真在打算,到底在哪裡刻上他的名字比較好。
這一覺睡著,再睜眼已經是大中午了。
顧煬是被樊淵給喂醒的,一醒來就覺得肚子鼓溜溜的,一點都不餓。
樊淵見顧煬睜開眼,退開一些,問他:
“飽了嗎?”
顧煬去推樊淵的肩膀,剛睡醒臉上還帶著些迷糊,眯縫著眼睛向樊淵求饒:
“樊淵,我不想吃了,肚子每天都這麼撐,真的好難受啊。”
樊淵這次特別好說話,當真從床上起來,不再喂顧煬。
“起床了,你吃飽了,可我餓了。”
顧煬立刻要爬起來,剛坐起來,就被樊淵抱起來帶去了浴室。
這次是正面抱的姿勢,顧煬的兩條小腿搭在樊淵的臂彎裡,不自在的踢了踢。
大魔王屬性的樊淵,連洗漱這種私人的事情都要插手。
顧煬都怕他習慣了每天被樊淵抱來抱去之後,樊淵以後大魔王的屬性消失了,又不管他了可怎麼辦。
樊淵給顧煬擦手的時候,捏了下顧煬的指甲:
“指甲有點長了,一會兒給你剪。”
顧煬指尖搭在樊淵的手裡,微微收攏,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不只是說不出口,心裡隱隱還有些期待。
雖然顧煬剛睡醒就被樊淵餵飽了,但是他猜測,按照樊淵現在的屬性來看,樊淵中午吃飯的時候,肯定又會喂他,喂到他撐得求饒為止。
結果樊淵並沒有這麼做,樊淵只是拉著顧煬坐在餐桌邊,邊吃飯邊盯著顧煬看,視線在顧煬的臉上慢慢轉悠,最後落到了顧煬的耳朵上,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
顧煬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趴在了桌子上,手臂擋著小半張臉,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樊淵這才收回視線。
因為顧煬昨晚沒睡好的原因,樊淵也沒拉著顧煬去學習,而是抱著顧煬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節目無聊又老套,顧煬看得沒意思,樊淵就給他放喜劇電影。
顧煬看電影,樊淵就拿著指甲刀給顧煬修剪指甲。
每修剪完一根手指,樊淵都要抬起顧煬的指尖湊到唇邊親一親,親得顧煬根本沒心思看電影了,滿腦袋都是樊淵親他指尖的模樣。
剪個指甲都剪得膩膩歪歪的,兩個人本來是並排坐在沙發上的,剪著剪著顧煬就坐到樊淵的懷裡去了。
剪完指甲,樊淵把指甲刀放在茶几上,雙手交疊在了顧煬的小肚子上,在顧煬耳邊輕聲說話:
“顧煬,我可以餵你嗎?”
顧煬抓著樊淵的手腕,低下頭去。
“可我還撐著呢。”
樊淵用力收緊抱著顧煬的力道,兩條大長腿把顧煬盤在腿彎裡。
“我換個地方餵你,不會撐到你。”
不等顧煬問清楚,樊淵已經開始喂顧煬的耳朵了。
耳朵不會吃東西,就不會有吃撐一說。
顧煬縮著一邊肩膀,一隻耳朵裡的聲音模模糊糊的,什麼都聽不清了,他只覺得兩隻耳朵的溫度漸漸不一樣了,一隻熱的幾乎要燒起來,另一隻卻還涼涼的。
樊淵還是體諒顧煬的,並不是只會滿足自己私慾的那種人。
他吃午飯的時候一直盯著顧煬的耳朵看,應該就是在打算這種事。
顧煬的兩隻耳朵被樊淵輪番投餵,意識朦朧時,他突然覺得肚皮有點涼。
釦子從最下面的一顆開始,被樊淵慢慢解開了。
顧煬不敢動,只是伸長脖頸,睫羽被生理性的淚水沾溼,黏連成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