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門口，卻不敢邁出去，而是用手指著走廊盡頭窗戶頂上的監控裝置。
“他們時時刻刻都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原本家裡還有幾臺竊聽器，被我用一盆水弄報廢了，現在還沒來得及裝新的，我才敢對你說這麼多，否則我們聊天的過程中，就會有人闖進來！”
程凱越說越激動，他憋了這麼多年，早就把自己憋瘋了。
若不是葉二娃循循善誘讓他說出真相，還不知道這些秘密要藏到什麼時候。
“兄弟，你聽我說……”
葉二娃走上前，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可程凱卻是猛地一掌將他推開，自己也朝後踉蹌了幾步，險些撞在了酒櫃上。
“我的人生已經爛透了，你問我為什麼不給你發請帖？呵呵，我可以接受自己在他們面前丟人，卻不能接受自己在你面前丟人！”
“葉二娃，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我真的遇到了良人，怎可能不告訴你？”
“不過你現在知道了也好，我就不用在你面前偽裝了，姜明他們都恨我，覺得我成功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們哪裡知道，我私底下過得是什麼日子！”
程凱一屁股跌坐在地。
看著牆上的婚紗照，他哭得比一個孩子還要誇張。
積壓了多年的情緒終於得到了釋放。
葉二娃嘆了口氣，說道：“你願意對我說實話，那就還有翻盤的希望！”
“沒有希望了，我不怕告訴你，我手上的幾個專案剛被查出問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和那女人結了婚，就會立刻收到傳喚，要麼賠錢要麼坐牢！”
程凱對坐牢已經習以為常，說這話的時候也是雲淡風輕，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聞言，葉二娃緊了緊拳頭，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狠狠地揍了一拳。
砰——
程凱半邊臉都被打得腫了起來。
他混沌的雙眼總算多了一絲詫異的神光。
“二娃，你打我幹啥？”
葉二娃氣沖沖的說道：“我不打你，你怎麼清醒的過來？”
“我……”
“別你你你的了，這事兒包在我的身上，我葉二娃說得出就做得到！”
葉二娃拎著他的衣服，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隨後便狠狠地瞪了一眼，沒好氣的罵道：“窩囊廢，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興父債子償的那一套，你爹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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