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開始回憶。
獅駝嶺樓是一個叫魏賀的青年小夥修建的,而且他是生下來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
在他十五六歲就出去打工了,一去就是十年。等他再次回來,賺了點小錢,還帶著一個非常漂亮的老婆回來。
魏賀一回來就在小鎮中下游買了一塊地修建酒店,招攬遊客住宿。
只是酒店開張第一天,他自己被上面掉下來的瓷磚砸斷腳,現在還在家裡休息,酒店暫時是他老婆看管。
他老婆長得很漂亮穿得特別露骨,鎮上的女人們傳遍了,說這種女人不正經,還經常看見不少男人住酒店一住就是好幾天,然後鎮上的八卦越傳越廣。
加上今天的奇怪現象,大家都說是因為魏賀帶回來不乾淨的東西。
說到這裡,老人們暫停了一下。
沈惑吃口面,疑惑道:“沒了?”
“別急嘛,我在想怎麼開頭。”老頭醞釀一會繼續說道:“對了,他修建房租時,還發生了一件怪事。在酒店後面有棵柳樹,一百多年了,長得特別大,經常有人在那裡燒紙錢、做供奉祭祀之類。但自從酒店修建後,那棵柳樹竟然莫名的死了。之後就有人說魏賀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連柳神都鎮壓不了。”
“柳樹?”
“魏賀就是在那棵柳樹下撿到的孩子,他自己還拜柳樹為乾爹呢。”
拜柳樹為親,這種在小鎮農村很常見,因為小孩子眼睛比較純粹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被鬼神覬覦,這時候就需要讓孩子找神明庇佑。
兩位大爺感慨一會兒,又把話題放到魏賀身上。
魏賀再家裡供奉了一個無字牌位,聽說是他在外面遇到一位恩人,得病去世了,但他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就找了一塊無字的牌位供奉。
“咱們老一輩人說過供奉無字無名的牌位,會招惹其他東西居住在裡面,帶來邪祟。鎮長去說過魏賀,讓他把木牌給拿了。魏賀不僅不聽,說那是他恩人,還嘲諷鎮長會不會恩將仇報,漠視恩人無人供奉,這可把鎮長氣得鐵青著一張臉離開。”
沈惑問道:“這個魏賀大概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這可不好評價,小時候乖巧聽話還懂事,大家都很喜歡他。但他出後,性情大變,狂妄自傲,十分市儈。十年從來沒有回來過,現在回來了,倒是開始裝大爺了,當初的飯都餵給狗了!”
“可不是……”
沈惑大致瞭解了一下,就跟兩個老人說了兩句離開了。
酒店經營人是魏賀和他的老婆。
而從兩位老人的口中,魏賀為人市儈,表面上知恩圖報,但是呢,面對鎮上的人又是自私自利。
這人有秘密!
至於他老婆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就不知道了。
沈惑回首望向喧鬧的小鎮市井,來來往往的人,這些人又在裡面扮演什麼?他不相信,鬼樓把他帶到幾年前就是為了好玩,這裡面肯定有秘密。
他提著白米粥回到涼亭,讓人給張森兩人吃兩口。
“惑哥,咱們今晚睡哪?咱們身上現在可沒有錢呢。”
沈惑從他這個距離正好可以看見鬼樓的一點建築物,以及在鬼樓後面的一棵乾枯的柳樹,歪著身體在距離水面幾米之上。
柳樹很高,很大,沒有綠葉,只有乾枯的枝條支稜著樹幹完全歪著靠向水面,看起來就像一個歪著脖子的老人。
“獅駝嶺樓。”
眾人臉色一變,“不是,惑哥咱們還要進去啊?我可以不去嗎?”
“對啊,那裡面真的很恐怖,我寧願露宿街頭,也不願意進去!”
“惑哥,咱們能不能想想折中的法子,那裡面我是真的害怕。”
眾人七嘴八舌說話,而這時,天空竟然快速暗沉下來。
路上來往的行人慌慌張張地離開,很快整條街道變得蕭條下來。
意識到不對勁的沈惑,直接道:“現在趕緊回鬼樓去。”
“我不去,鬼樓太恐怖了,我不想去。”
綠毛堅持不走,他是怕了裡面的東西,神出鬼沒,不死也得別嚇瘋,反正他是怕了。
另外一個人也不願意進去,和綠毛站在一塊,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沈惑望著天色,扭頭看向綠毛二人,“你們確定不走?”
二人見沈惑的臉色,開始猶豫。
“哎呀,你們幾個小年輕怎麼還不去睡覺?”
鎮長打著手電從黑暗中走出來,笑眯眯看著眾人。
“天色不早了,如果大家不嫌棄,先去我家歇一會。”
沈惑還是如之前那樣拒絕鎮長,他看不出鎮長身上有什麼不對,但直覺告訴他,不要相信這裡面的任何人。
“鎮長謝謝你的好意,我們有地方去的,先走了。”
鎮長笑道:“沒有關係,如果你們沒有找到住處,可以住我家。天黑了,走夜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