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太重，有幹天和。”卓君臨終是一聲苦笑：“還請蠻主見諒，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狐族斬盡殺絕的打算。”
“山主此言差矣，若是換作其他任何一族，我自是不會這般極端。”蠻主一聲冷笑：“若是山主知道狐族的所做所為，也定然不會覺得狐族還有無辜。曾經的狐族到底做過什麼，才讓妖主叛出狐族，不妨山主去問問再做決定。”
“嗯？”
卓君臨眉頭不由一皺，神情卻不由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這個時候讓自已去問妖主，那麼必然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才是。有些事情的出現，也有可能會比自已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一些。
至少這個時候，卓君臨也相信蠻主不會胡亂開口，更不會讓自已去問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對於狐族，卓君臨其實知道的也並不多。
那怕是卓君臨知道妖主與狐族之間有著關糸，可是妖主對於狐族一直都是三緘其口，根本就沒有給他多少有用的訊息。
至於其他的生靈，對於狐族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像蠻主這樣老一輩的生靈之外，幾乎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狐族的過往。
這，也是現在卓君臨有些無語的原由之一。
曾經的過往，卓君臨並不清楚。
“其實關於狐族的一切，蠻主何不直接相告？”卓君臨一聲輕嘆：“對於這些事情，我相信蠻主會以公平公正的態度開口。”
“山主能信得過我？”
卓君臨並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蠻主。
有些話，現在這個時候其實是不用說的太明白的。
這，也是卓君臨現在的態度。
信與不信，這時候卓君臨都已經決定聽聽狐族的過往。卓君臨現在也很想要知道，狐族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讓蠻主如此記恨狐族？如果只是單純狐族襲擊過百峒城，只怕也絕不會讓蠻主大動肝火，，，，，，
最終到底會有什麼樣的隱秘被揪出來，卓君臨也同樣有些無語了。
畢竟有些事情，真相往往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甚至在很多時候，那些隱藏起來的真相，才是仇怨的起端。而那些隱藏秘密的背後，知道的定然不會有太多人，，，，，，，
“如此，那麼我便與山主說說吧！”蠻主一苦笑：“此事事關蠻族曾經的過往，那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過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也已經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或許對於山主來說有，只怕會顛覆山主的認知也說不定。”
卓君臨眉頭不由一皺，眼眸之間卻是不由多出了一絲無奈。
自已是什麼樣的存在，蠻主也並不是不清楚，在明知道自已身份情況下蠻主說出這樣的話來，又如何能讓卓君臨的心裡沒有觸動？
如果連自已的認真都會顛覆，那麼狐族的所做所為，又究竟是多麼的令人生恨？甚至到現在為止，那怕是卓君臨也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狐族，曾是這一方小世界的主宰，甚至可以說狐族的巔峰之時遠比現在的萬妖城更回加強大。”蠻主一聲長嘆：“世間眾生在狐族的面前，都只有腑著稱臣的份，甚至可以說在狐族的面前，任何生靈都只能是他們予取予求的物件。”
卓君臨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卻並沒有說話。
當一個族群強大到一定的地步之時，的確是不可能會有其他種族生存的空間。甚至在許多生靈的眼裡，弱小的種族本身就是有罪。
人族，曾經不也是經過了那樣的黑暗？
總有一些強大的生靈以為自已高高在上，根本就沒有將其他各族的生靈當成人看。只要有任何的機會，也會不計餘力的將其打壓到無法抬頭的地步。縱然是殺盡世間的所有生靈，那些高高在上的生靈也絕不會有半分憐憫。
“蠻族，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小種族，沙沱部，東海水族，北域幽靈族，飛羽族，甚至是同為妖族之屬的其他種族，在狐族的眼中同樣也是如同螻蟻一般。”蠻主搖頭苦笑：“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除了狐族之外的任何生靈，都只不過是狐族圈養的血食。任何一族之中只要有任何適合修煉的生靈，都會被狐族不斷的獵殺。各族之中，無論任何一個新生幼兒，都必須經過狐族篩選，稍有靈根的便會直接將其當成血食。而那些沒有靈根的幼兒，則是會被他們放回之後登記造冊，所有的女子只要接近成年便會被狐族層層篩選，長相標緻的便會抓回去供狐族高層享樂。留下的老弱病殘，將成為狐族大軍的口糧，那些僥倖存活下來的青壯，則會被狐族施以苦役，為狐族建造行宮。”
如果真的如同蠻主所說的一樣，那麼狐族的所做所為，必然會引起公憤。
“後來呢？”
卓君臨的語氣很輕，似乎是生靈驚動了什麼一樣，這時候儘量將自已的語氣說的柔和一些。
“即然有壓迫，自然也會有反抗。”蠻主眼眸冷，似乎是想起了某些自已不願意提及的過往：“都已經活不下去，各族自然也只能拼命。然而越是反抗，狐族的鎮壓就越是兇殘，甚至不惜將許多生靈的種族都直接滅了。曾經的黑暗時代，滅亡於狐族之手的種族不下萬種，死於狐簇屠刀下的生靈更是不計其數，就算是千億萬億之數，只怕也難以將其全部算完。每一天都是血流成河，每一個時辰都有數之不盡的生靈滅亡於狐族的殺戮之中。甚至狐族許多將領專門以砍頭為樂，各個將領每日都進行砍頭比賽。曾經最多的一位將領，一日之間斬了靈猿族一萬七千四百三十一顆級，特意將斬下的級擺成一座小山，以示自已的功績。”
卓君臨雙拳緊握，眼眸漸顯凌厲。
殺頭為樂，砍頭比賽。
單是這八個字，就足以說明當時狐族的兇殘程度。
這種事情的出現，同樣說明了狐簇倒行逆施的施暴，換作任何一個生靈，都必然會以狐族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