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樓中，凌無期的臉色異常難看。
一邊的蘇魔女整個人都縮著腦袋，根本不敢直視凌無期。
每當凌無期要大動肝火的時候，臉色都會這樣難看的很。甚至這麼多年以來，蘇魔女捱打都已經挨出了經驗，每當凌無期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裝死，已經都夠可憐了，就算是凌無期想要出手教訓自已的話，下手自然也會輕上許多。
至於其他的想法，蘇魔女從來都沒敢有過。
在凌無期的面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老實一些。
老實一些，自然就會少惹麻煩，捱打自然也就少了一些。
“很好。”
凌無期只是一聲長嘆。
這一句話，卻讓蘇魔女不由嚇了一跳，此時此刻，那怕是蘇魔女也實在分不清凌無期的話裡究竟是幾個意思。凌無期越是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時候，往往就有可能是大雷霆之時。甚至凌無期往往一開始說的話都是反話，真要是當了真的話，有可能自已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怕什麼？”凌無期眉頭一皺。
“沒什麼。”蘇魔女面色白，眼神裡滿是驚恐。
“唉，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居然在我面前還這般如若驚弓之鳥，實在丟人了此。”凌無期一聲長嘆：“你怎麼也不向毒魔和玄機學學，他們在我面前，從來都沒有失禮過。”
“我，，，，，，”
蘇魔女現在已經快要哭了。
師父，你說這話的時候喪良心不？
這麼多年以來，你對玄機師姐那是疼愛有加，什麼時候有過惡言相向，更別說是打罵半句了。毒魔一向不在你身邊，你自然也管不了多少。可是每次一見到我的時候不是打就是罵，甚至有時候連為什麼要揍我都不說個清楚，你讓我不怕你？
都是你打出來的結果，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反過來怪我？
當師父當到你這個份上的，我也是第一次碰到。
“這一次駐守黑白樓，你做的不錯。”凌無期一聲輕嘆：“這麼多年以來，你終於做了一件令為師滿意的事了。對於那些心懷不軌之徒，你就得要拿出人族的氣勢出來，但凡只要有任何一點點的異動之舉，就得殺無赦。”
蘇魔女目瞪口呆的看著凌無期，滿臉不信。
這麼多年以來，凌無期是第一次對自已這麼肯定。
甚至可以說，這無數歲月以來，也是第一次凌無期對自已如此說話，肯定了自已這段時間的努力。
“不過，你終究還是心慈手軟了一些。”
“呃。”
蘇魔女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麼多年以來，說自已什麼的都有，可是卻唯獨從來都沒有說自已心慈手軟的。‘血手成河’的名頭，在江湖上可不是蓋的，多少生靈聽到自已的名號之時不都嚇的屁滾尿流，可是現在在凌無期的嘴裡，居然還說自已心慈手軟？
好像，自已並沒做過半點心慈手軟的事情吧！
“那些生靈，即然已經確定和妖族有所勾結，不管他們究竟勾結的是誰，即然你已經現了，就應當斬草除根，絕了那些心懷不軌之徒的所有想法。”凌無期一聲輕嘆：“你如今的手段雖然可以暫時斬斷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族敗類與妖族的聯糸，卻未必能真的斬草除根，手段還是不夠狠毒。”
蘇魔女目目瞪口呆的看著凌無期，卻是半響說不出話來。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蘇魔女萬萬沒有想到凌無期竟是變得如此激進。
勾結妖族者，一律斬草除根？
那怕是蘇魔女，也不敢想象這到底是得多麼的冷血，才能做得出這麼狠辣的事情出來。縱然是蘇魔女，也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凌無期竟變得這麼狠辣，，，，，，
“師父，我們，，，，，，”
凌無期看了蘇魔女一眼，眼眸之間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如果到這個時候，你還有一點點的側隱之心，很可能將業葬送的便是整個人族。一時的心慈手軟，很可能會將自已帶入萬劫不復之中。如今在這種亂局之中還心懷鬼胎，那就已經不配再稱之為人族生靈，他們本身就應當被送進地獄，永世不存。”
“弟子明白了。”蘇魔女茫然點頭，目光漸顯呆滯。
甚至在這個時候，蘇魔女的眼眸之間已經再也沒有了往昔之時的神采飛揚，那怕是在說話的時候，神情間也似是帶著一種無奈，，，，，，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做。”凌無期拍了拍蘇魔女的肩，神情漸顯落寂，就如同在這一剎那間，已經抽走了凌無期所有的神氣神，，，，，，
卓君臨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