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看著四周，微微蹙眉：“起霧了？這霧不太對勁啊...”
“謝謝你，好心人。”
“你如果不提醒我，我還被矇在鼓裡呢。”
蘇陽面帶微笑，陰陽怪氣的說道。
“迷霧中蘊含著一種特殊的仙靈之力，似乎可以遮蔽人的感知，並且讓神經變得遲鈍，不知不覺間深陷其中。”
“時間久了，就會成為真正的行屍走肉，永遠停留在迷霧內。”
王秋生沒有理會蘇陽的吐槽。
對於自身實力不足的人來說，任何細微的變化，都值得自己嚴陣以待了。
“嗯。”
“不過迷霧的佈置者沒有殺心。”
“仙靈之力的排列只是最基本那種。”
“更像是篩選。”
“篩選有資格走過迷霧的人。”
蘇陽若有所思，突然來了興致，指尖浮現出一縷仙靈之力，不斷搓揉著，打斷排序，重新組合。
片刻後，仙靈之力悄然散去。
“咦？”
“難道不對麼？”
“我就是按照這個排列方式搞的啊。”
蘇陽微微蹙眉，面露苦惱之色，再次擠出一絲仙靈之力，就像是玩橡皮泥一樣。
只不過連續數次，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究竟缺了什麼呢？”
“‘念’麼？”
“沒有創作者專屬的‘念’，無法啟動？”
“但也不對啊，他們也會教給別人...”
“留了一手？”
“這麼分析的話，就合理了。”
“不然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術’，別人看一眼就學會了，多尷尬。”
“總要藏點什麼小技巧。”
蘇陽碎碎唸的嘟囔著。
指尖那縷仙靈之力這次倒是沒有消散，而是猛然炸開，化作一道道凌厲的小型風刃。
雖然他已經及時的向後躲去，但手指卻依舊被劃開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每次創造‘術’失敗，都會受傷，真麻煩。”
“幸虧這次用的仙靈之力比較少。”
蘇陽不滿的嘀咕著，抬起頭，看向王秋生：“把馬的眼睛遮住，讓他自己走，一會兒應該就穿破迷霧了，如果運氣不好，我再自己去趕車。”
“能行麼？”
王秋生有些狐疑，但還是按照蘇陽的方法去做。
蘇陽沒有過多解釋，重新靠在沙上。
打亂仙靈之力的排序，是要付出代價的。
運氣好，可以意外製造出十分恐怖的‘術法’，但如果運氣差，恰好引爆了仙靈之力，受傷的就只有自己了。
而且創造‘術法’的威力，取決於你當時排列仙靈之力的‘厚度’。
一縷十分微弱的仙靈之力，無論如何，都搞不出震撼天地的‘技能’。
所以鬼知道蘇陽在這一年的時間裡，究竟被炸了多少次。
又有多少次差點死在自己的醫館裡，才研究出這麼一點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