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貧如洗不說，容也毀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總之，就是什麼也沒有了。
她的未來，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想到這裡，林柔柔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放聲大哭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柔柔才停止哭泣，然後上樓，去林暖暖的房裡看了看。
林暖暖住的是一間小房，只有四五個平米，一推開，第一眼就看到了窗戶邊那張書桌上的相框。
相框裡是林滄海林暖暖，林暖暖當時只有七八歲的樣子，穿了一件紅色的裙子，紮了兩個小羊角辮子，辮子上還紮了兩朵大紅花，林暖暖的臉上還塗了胭脂，嘴上還塗了口紅，還笑得特別開心。
林滄海也是一臉笑。
她記得這張照片，是學校六一兒童節舉行親子節目的時候照的。
她和林滄海也單獨照了一張，但是林滄海和她照的這張，臉上沒有笑容，甚至還看起來有點不耐煩。
她拿起相框，死死地盯著這相片上的兩個人，看著看著臉色就很難看了，眼神也不好了，情緒也激動起來了。
她開始拆相簿，想把照片取出來，可是拆了半天也沒取下來。
咣——
乾脆，她一把將相框摔到地上。
相框的玻璃摔得粉碎。
林柔柔彎下腰，把相處撿了起來，然後一把撕成了兩塊。
撕成兩塊還不解氣，一口氣撕成了碎片後拋向空中，她心裡才舒服了點。
這個家裡，但凡與林暖暖有關的東西，她今天要全部毀掉。
從今以後，她走她的獨木橋，她過她的陽關道。
就在林柔柔準備動手的時候，居然聽到樓下有人說話。
“咦，門怎麼是開著的？”
“是誰在家裡？”
聽聲音像是林暖暖的。
媽的。
不會這麼巧吧？
這都能碰到林暖暖。
怎麼辦？
不能，堅決不能讓她見到她現在的樣子，堅決不能。
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如果讓她看見了她現在的樣子，她萬一派人盯著她怎麼辦？
她的房間和林暖暖的房間共同一個陽臺，她一個轉身回到陽臺上，然後鑽回她房裡，開啟大衣櫃後，鑽了進去。
林柔柔才藏起來，林暖暖就走進了自己房裡。
她今天來這裡，就是來拿書桌上的這張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