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啊，你們鳳翔廠，這是出人才啊！”
“很會預判形勢。”
“讓咱們被動變主動，打了一場漂亮仗！”
“哈哈哈！”
“我都想把他弄到我們興化二廠了！！”
蘇成玉笑著摟住一旁老夥計的肩膀。
說話間，目光裡絲毫不掩飾對李霖春的欣賞。
孫愛國此刻亦是微醺。
聽到老夥計誇讚自己閨女看好的副廠長，他也跟著驕傲起來。
臉上有光。
“哎，老蘇，你這就是謙虛了啊？”
“當年我們鳳翔廠可是和你們興華二廠並駕齊驅的。”
“這麼多年過來，你們興華二廠越做越好，我們鳳翔廠卻是越幹越回去了。”
“我老臉沒處放啊！”
“在年輕人方面，我們也還是拍馬都比不上你們啊！”
兩位老同志推杯換盞，席間的氣氛熱烈快活，十分愜意，沒有半點拘謹。
互相恭維的話說多了，反而不見兩位老同志有半點吹捧馬屁的意味。
在如今，兩個廠子實力地位相差懸殊的境況下，仍舊能一句話就叫來幫忙，毫無嫌隙。
足可見他們老一輩的革命友誼是多麼堅固。
一頓飯下來。
兩邊廠子的管理層也是推杯換盞，互相熟絡。
其中當屬孫芸最為奪目。
在待人接物，商務洽談這方面，沒人能比孫芸更得心應手，圓滑得體。
也算是從小耳濡目染，繼承了親爹為數不多商務優點的傳人。
一旁。
李霖春雖然是名義上的副廠長，辦公室主任。
但在這桌面上，卻是最年輕，資歷最淺的。
不過，因為兩位老廠長的認可和誇獎，一頓飯下來，也算是大大的拓寬了人脈，結交了不少關係。
這是老廠長想開了，自己主動退居二線。
索性給兒子女兒乃至下面的年輕人開路。
方便了廠子的展。
一心一意利用自己當年的老關係，替李霖春他們開啟局面。
要不然。
面對上滬市九成的批商突然結盟反水的場面，足以讓他們手忙腳亂一番。
飯局結束。
興華二廠的眾人陪同老廠長蘇玉成坐車離開。
酒樓門口。
孫愛國卻是在孫芸和李霖春的攙扶下，走到了兒子來接他的皇冠車旁邊。
臨上車前。
老同志回頭，醉紅著臉抓住李霖春的胳膊 ，笑著拍打。
“小李啊，從你進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前途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