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謹慎至斯,”曾在外面見過,眼下也出現在裡面的npc黍,再度以見鬼般的目光看著奧默,卻也並未執著便看向了博士,“我聽二哥之前說,海嗣的初生並不與邪魔齊心。”
說罷,她又看向奧默。
“您好,黍小姐。”
“你好,林頓先生。”
注意到她目光的奧默簡單問候道,對方亦從善如流,旋即奧默問:“他的依據是什麼?”
“海嗣的種群目前是以低智甚至無智為主的大型軍團,乍一看像是為了節省能量所作的規劃,但考慮邪魔的侵蝕坍塌是以心智同化為基礎完成……”
“祂們還在掙扎,掙扎的方式就是不斷增量那些難以被邪魔同化的弱智同胞。”奧默若有所思。
雖然弱智聽起來像是罵人,有著莫名的詼諧感,但在場沒有一個人注意,博士更是在這之後開口:“但他們也確實是在和邪魔們一同行動,我們也確實看到了不少被邪魔同化的高等海嗣。”
“它們的存在,意味著海嗣們的思維網路必然已經受到汙染。”
“最上級的許可權應該有能力給下位個體切割吧?”奧默問,“更何況海嗣這樣強調單一意志強大的族群,只要有著初生充當防火牆,就極難被邪魔完全同化。”
“最上級許可權通常不會給下位個體切割,但祂們卻可以命令下位個體化作沒有營養也沒有思想的休眠階段。理論上,只要祂們足夠重視,就能杜絕所有的邪魔同化。”曾有過一次任務合作的歌蕾蒂婭走近道。
在npc裡的深海獵人盡數消失的當下,還在活蹦亂跳的也就只有作為玩家的她與那位烏爾比安——至於遊戲前還在奧默身邊的勞倫緹娜與斯卡蒂等其他的深海獵人,反而在當下並未出現。
其他人奧默不太清楚,但斯卡蒂沒來的理由倒是一目瞭然。
顯然是怕本身就不穩定的狀態,被進一步刺激。
“當下就該杜絕這種理論,看看這份斬計劃吧,這是我在之前就已經擬好的。”
望了眼這作戰指揮室周遭的博士,打斷了這樣沒完沒了的交流猜想。
在這每個人都在來往奔波,更有來自大炎、烏薩斯的訊息頻繁傳遞的當下,哪怕大家討論的話題非常重要,這麼單單站著嘮,也頗有一種‘好像自己在浪費時間’的負罪感。
不過那只是他的感覺。
那手指一直都在敲手機,還時不時給遊戲聊天室裡輸入指令的多執行緒奧默,就並沒有什麼浪費時間的錯覺。
甚至在話題到這裡時,博士摸出那份打算斬包括伊莎瑪拉在內的一系列初生的計劃書時,他就在開始請辭了。
理由很簡單,這份計劃他不參與,甚至不提倡。
但他也並不出言修改,乃至阻止。
畢竟多一手準備也是好的。
只要自己動作夠快,這份計劃就並不妨礙他的嘗試,反而能成為兜底的pan b。
所以他以博士的名義,聯絡了某位緊急從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調派過來的情報聯絡員。
倒是個意外的熟面孔,厄爾蘇拉。
因為兩度見面都不是正確的時間線,甚至不能算是神聖泰拉聯邦那邊的本人,奧默便也沒有開口進行單方面敘舊的打算。
他所求的只是幾位初生的方位。
這並不算秘密,因為目前幾位初生的所在,都有特製的強大海嗣個體守護。
且不論造型是否顯眼,光是那些海嗣個體的體型就格外醒目,更別提其中還混雜著被邪魔同化的外地怪獸。
就擱那兒懸著、杵著,就足以讓人感覺——那裡一定有某種領級別的怪。
也正因如此顯眼,所以博士的那份斬行動計劃書才能那麼迅的制定。
但具體的方位還得試探。
畢竟且不提其他幾位體型巨大的初生,深藏於斯卡蒂血脈之中的伊莎瑪拉,屬實是作為原型斯卡蒂的:原版體型。
如果她不主動出現,那要在密密麻麻的各式獵奇怪獸堆裡找一個人的體驗,顯然好不了一點。
但有些事,並不是非得以肉眼來確定,譬如卡茲戴爾的薩卡茲中的血魔,能以血作標,判斷對方所在,也譬如總部都在薩米,但卻有玩家姑且倖存的獨眼巨人,能夠進行內容大多不太理想的預言。
但那種預言不吉利的原因,就像烏鴉的傳說那樣。
因為她們老是為薩卡茲預言,而薩卡茲族群們本就少有混得好的。
——你老是給要死的黴逼預言,那你的預言當然總不吉利。
所以說,不論吉凶與否,他要一份預言。
只是稍微有些出乎預料的是,在他正讓厄爾蘇拉對那幾位獨眼巨人幹員轉告自己的訴求時,倒是黍小姐不知何時踱步過來,跟他說了一串她這種碎片理應不習慣接觸的數字。
那是經緯度。
在泰拉聯邦極為泛用,在這裡卻只在部分地區有在使用的座標劃定方式。
“您已經看到那份將來了嗎?”
在他問的時候,對方只是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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