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
她舉了舉化成長槍的千幻,“我練槍。”
“唔,練槍不錯!”
蘇乘風又歪回搖椅,愜意地搖著蒲扇,很有幾分退休老爺子那種悠閒架勢。
時晝的視線又回到自己的書冊上。
大師姐也重新繼續修煉。
攬月反覆練完一套槍法之後,長槍直立,疑惑地看向蘇乘風和柒白璃。
“師父,大師姐,你們最近不忙了嗎?”
自己進門一年多沒見過師父,可見他在外面有多忙,而大師姐平日裡也沒有整日守著自己過,現在連著守了三天,寸步不離。
“不忙!”
蘇乘風和大師姐異口同聲。
兩人互看一眼,又道:“陪乖徒兒(小師妹)更重要。”
又是異口同聲。
乖徒兒(小師妹)怎麼只問他們,不問那個姓時的?
時晝雖然垂眸看著書,但嘴角卻淺淺地勾動了一下。
攬月看了看他倆,好吧,看來師父和大師姐是真的沒什麼事。
隨後她又看向時晝,問道:“時晝,你記憶都回來了?”
本來她是想趁師父和大師姐走了再問的,畢竟這是屬於時晝的私事,但是師父和大師姐顯然在她這住得挺習慣的,很有可能短時間不會走,她也只有就這麼問了。
蘇乘風搖扇子的手微微一頓,很快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搖。
時晝緩緩放下書冊,看向攬月,說道:“沒有,只是在你渡雷劫的時候被雷劫引起了一小部分記憶,其他的記憶還沒想起來。”
“哦。”攬月瞭然地點了點頭,倒也有這種情況,雷劫聲勢浩大,經歷過就會印象深刻,因為雷劫而想起他雷劫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時兄弟失憶了?”蘇乘風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扇子也不搖了,一臉詫異地看向時晝,“乖徒兒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時兄弟記憶丟失了都還懂這麼多,這記憶恢復了還得了啊,肯定是特別博學多才的人,到時候咱哥兒倆一定要好好切磋切磋。”
柒白璃則想著,薑是老的辣啊!
一句話不動聲色就將時晝的輩分提了,看似誇時晝博學多才,實際卻是指他說記憶還沒恢復太扯,分明是在騙小師妹。
然而時晝卻站起身來,拱手向蘇乘風行了個禮,說道:“您是攬月的師父,自然也是我的長輩,兄弟二字實不敢當,不怕您笑話,會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攬月的功勞,這麼久都讓我看的這些。”
時晝指了指書案上一大堆的書冊,這些都是攬月拿給他看的。
“哦,原來如此啊,果然還是我乖徒弟貼心。”蘇乘風瞄了一眼那些書冊,搖了搖扇子笑呵呵地沒再說什麼。
以時晝現在的修為,看完這些書冊不過是瞬間的事情,需要看這麼久?
三天了,還拿的同一本書。
對自己乖徒兒的別有用心簡直是昭然若揭。
“噝……”
時晝突然撫著心口,斂眉吸了口涼氣坐了下去。
攬月急忙奔到他面前,擔憂地看向他突然白的臉:“怎麼了?是心口疼嗎?”
那道擊中時晝心臟的劫雷是她最擔心的!
上古鎮魔陣鎮壓著他這麼大的痛苦他都能默默忍下去不讓自己現,現在卻面露痛苦,臉都白了。
這道劫雷對他造成傷害肯定很大,只是他們檢查不出來!
或者說,他現在承受著劫雷和鎮魔陣鎮壓的雙重傷害,所以才讓他沒忍住在自己面前洩露了出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