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話外，是葉無道造成的。
“陳不凡，老夫承認是無道做的不對，能否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葉老爺子抱拳求情。
葉家不是一兩個人，上上下下加起來二百多口。
不得不低頭。
“哪怕以後讓我們葉家當狗都可以，你指東，我們絕不往西，你打狗，我們絕不攆雞。”
“唯命是從，馬是瞻。”
葉老爺子把姿態放到最低，快趴在地上了。
陳不凡緩緩搖頭，“養狗可以，但我怕是一頭狼，永遠喂不熟的狼。”
“萬一哪天不注意，在背後反咬我一口，甚至致命一擊。”
“我不敢賭，也賭不起。”
“沒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陳不凡也不例外。”
葉無道前行一步，與老爺子肩並肩，“爺爺，不必求他，死又何妨？我不怕。”
葉老爺子看向孫子，神色中滿是失望，似乎一瞬間蒼老了二十歲。
這是怕不怕的問題嗎？
此乃關於全族！
怎可意氣用事！
又怎能說出如此魯莽，如此沒腦子的話。
這麼多年的培養，每件事親力親為的教導，難道都學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還有句話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
現在什麼都沒有保住命重要，而且不止一個人的命。
曾經以為孫兒葉無道足夠優秀，能頂上半邊天，是個可造之材。
可今天的表現，讓他大失所望。
魯莽，任性，意氣用事，沒有大局觀，分不清形式……
這些統統都是他致命弱點。
“我不跟你們墨跡，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陳不凡掛著溫和的笑容。
在兩人眼中卻是惡魔的詭笑，可怕而又恐怖。
“不說話？還是沒決定好？”
陳不凡看向兩人，略有所思，“這樣吧，小爺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二者死其一！”
“要麼老爺子死，要麼葉無道死！”
“你們自己選吧！”
“陳不凡，你的毒惡伎倆老夫一清二楚，無非想看我們爺倆自相殘殺。”葉老爺子直言不諱，一語中的。
“說到底，你真會放過我們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