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一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母親,您怎麼來了?”賈政上前扶著賈母。
“我怎麼不能來?說吧!出了什麼事了?急轟轟的把人召集起來,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還有剛才誰要打架?”賈母坐到正做上問道。
“母親,沒出什麼事。”賈政遮掩道,不想把事情和賈母說,擔心她接受不了。
賈母什麼人?對自己兒子最為了解。
“哼!沒出事你們聚在一起?別哄我老婆子,王家小子來說,今天巴巴的過來,你有些年沒登我賈家門了吧?”
王子騰剛才的興奮勁也過去了,賈母的到來把眾人拉回現實,聽賈母問他,看看賈政又看看賈赦,他最怕見的就是賈母!
“妹夫,你說吧!這事也瞞不住。”
“吞吞吐吐的,快說!”賈母有些急了,瞪一眼賈政。
賈政苦笑,他做兒子的也沒辦法,賈赦肯定不說的:“母親您聽了一定扛住了。”
賈蓉在邊上好笑,老太太聽了能扛得住才怪了。
“說!”賈母重重跺了跺手裡的柺杖。
“唉!”這事情本就難以啟齒,如今要他來說一遍賈政都不知道怎麼說,想了想,還是說出來。
“是這樣的母親.........”賈政一五一十的將王子騰原先說的複述出來,眾人也都長吁短嘆的聽著。
“......最終蓉哥兒說要隨子騰去從軍,母親就是這樣!”賈政一口氣把話說完,說到元春的事情又情不自禁老淚縱橫。
四個女人聽著賈政的話也是震驚當場,王夫人早就默默流淚,邢夫人、王熙鳳木然。
“竟有此事?當年先榮國的確打的察合臺俯稱臣,可是那也是為了皇家,如今竟不護著元春?堂堂天子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賈母失聲質問,有些難以接受。
“蓉哥兒才中舉,還未成親如何行行伍之事?胡鬧!”
賈母是見過世面的,聽了氣急,忙忙拉著賈政的手就要起身:“政兒,快給我準備車駕,我要進宮面見太上皇,當初賈家兩代為國征戰,太上皇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唉!老太太,晚了,且不說太上皇早就不理朝政,這時候內閣只怕已經明旨意了。”王子騰嘆聲道。
王子騰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賈母的火氣終於爆了,”你還有臉說?元春是你的外甥女,你怎麼護的她?如今踩著元春上位,賈家給你的資源還不夠?”
賈蓉聽了,暗自嘖嘖,老太太彪悍,當著王子騰的面這樣罵!
王子騰苦笑,賈母的話難聽,卻是事實,明面上他是受益者,他無言以對。
“母親,嚴重了,子騰也是好意才來的。”賈政出言勸解。
“你也有臉說?你老子當年怎麼教育你們的?如今家業傳到你們身上,一個個不思進取,出事沒了主意,倒要聽外人的!我死了也沒臉去見你們父親。”賈母是逮著誰罵誰,老太太真生氣,也怕了。
“還有璉二,寶玉,往日了我最疼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回報祖母的?蓉哥兒只是個堂的侄子都能站出來,你們親姐弟一個個的都怕什麼?怕什麼?”賈母平日是疼愛寶玉,但是非還是分的,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賈璉和賈寶玉趕忙跪倒在地。
“唉!我可憐的元春,早知今日何苦來。”賈母或許罵累了,坐在那哭起來。
堂中眾人都不知道怎麼勸慰,王夫人自己都哭的止不住別說勸了,邢夫人、王熙鳳只感覺天要塌了,腦子一片空白!
賈政、賈赦、王子騰、賈璉和賈寶玉被罵的不敢說話。
賈蓉是不可能去勸的,他做不出來,賈母和他的關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一屋子人都看著兩個女人流眼淚。
賈母哭了一會,止住了聲,抬頭看向賈蓉道:“蓉哥兒,你真要去?”
賈蓉當然不想去了,可是沒辦法啊!怪自己投錯胎了,他倒想帶著林黛玉、史湘雲、探春一走了之,三女也不會答應啊!
“老太太,如今木已成舟,只能儘快把漠南拿下來,到時候姑姑或可脫身,此事於我賈家也不盡是壞事,經此一事,日後應當摒除陋習,奮起向上才是。”
賈母點點頭,賈蓉的話讓她安心,道:“我一向說你是個好的,淑清也是知道的,如今自己兒子不管用也只能盼著蓉哥兒了,蓉哥兒剛說要操辦婚事,他沒了孃的孩子,你替他辦起來也算還一份情。”說完看向默默垂淚的王夫人。
“媳婦醒得!”王夫人感激的看著賈蓉說。
“都散了吧!今日的事一件不許說出去,但凡聽到一句,錦衣衛、東廠上門拿人,老婆子親自綁了交出去,也全了王家小子的好心。”
王子騰苦笑作揖,老太太這張嘴哦!
“璉兒和寶玉去祠堂跪兩日,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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