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手指的宿儺確實還不是五條悟的對手,但是對方用的畢竟還是虎杖悠仁的身體,並且五條悟早就從竹之內唯那裡知道了虎杖悠仁是十幾根手指都能壓得下去的體質,並不是回不來了,因此下手有所顧忌。
這樣一來,倒是顯得兩人好似打了個平手。
最後還是虎杖悠仁醒來,讓兩面宿儺強行下線了,才算結束了這場戰鬥。
眾人收拾檢查了各處,不算五條悟和兩面宿儺打架造成的經濟損失,也就部分人受了傷被送到了家入硝子那裡,最大的損失還是竹之內唯被綁架了。
本來該負責去保護竹之內唯本體的夜蛾正道神情嚴肅:“我們到晚了。”
五條悟的表情也輕鬆不到哪裡去:“不,是我的問題。既然早就料到羂索可能會借這個機會對唯醬下手,我應該從一開始就讓她搬到五條家去住幾天的。”
不過事已至此也不是該計較到底誰該負責這件事的時候了,還是先想想後面該怎麼辦吧。
高專的大家一一開始處
() 理起了後續。
而另一面,被擄走的竹之內唯在黃昏時分暮色渲染天際的時候醒了過來。
她試了試動用咒力,卻發現根本行不通。
看著桌面上擺放著的顯然是從她房間裡帶來的各種藥,竹之內唯面色冰冷。
昏迷之前,她剛吸了藥。
那時候賬號剛剛從觀戰間離開一會兒L,還在去找虎杖悠仁的路上。竹之內唯突然嗅到了窗外傳進來的古怪味道,直接引發了急性哮喘。
她本來也沒往偷襲的方向去想,畢竟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突然莫名其妙的犯病也是常有的事。自然也就沒有和大家說,打算自己找了應對的藥吸入,穩定下來就是了。
然而沒成想她剛剛緩解了一些症狀,就被一隻咒靈迷暈了過去。
現在想想,那最開始引起她哮喘發作的奇怪氣味顧忌本來就是羂索動的手腳,否則以竹之內唯在正常狀態下的敏銳程度,是不可能發現不了那隻潛進她房間裡的咒靈的。
不過竹之內唯倒不是很擔心自己的情況,畢竟她這些對普通人來說不日常的常用藥都被帶來了,羂索顯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
比起自己,她倒是更擔心高專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大家怎麼樣了。
無法動用咒力,意味著她壓根不能聯絡上大家。
竹之內唯想試試能不能用自己的血抵抗一下這種咒力被壓制的情況,結果在屋內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有什麼兇器。
想了想,她最後從那一堆藥裡面找了個邊緣比較銳利的鋁箔版,往自己手上劃拉了一下。
突然有些慶幸於神宮家的體質,竹之內唯的本體脆弱又嬌嫩,一劃拉就開了道口,血就這麼流了出來。
竹之內唯一點沒浪費,全都用上了,嘗試去抵抗那壓制了自己咒力的限制。
然而……沒有用。
竹之內唯蹙起了眉頭。
“看來我來得正好?”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屬於夏油傑的嗓音,下一秒,門被開啟了。
竹之內唯趕忙將自己受傷的手收了起來,抬眸冷冷地看著對方。
羂索端著一些飯菜走了進來,笑容溫和:“我想你或許餓了?”
竹之內唯眸光冷淡,完全沒有給出任何回覆,好似壓根看不見他臉上的笑容。
她倒是注意到了羂索身側的那扇門,對外的那一面上,貼著許多符紙。
竹之內唯是學過製作符紙的。神宮家以血繪製的符紙,效果會更好。
當然,僅限於輔助型別作用的符紙。
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符紙的型別──那就是壓制了屋內咒力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門上貼著的那些符紙……似乎也是用血畫的,只是看上去非常老舊。
“怎麼?感覺很親近熟悉嗎?”羂索笑眯眯地把飯菜放到了屋內的桌上,“那是千年前用神宮家的血繪製的符紙,儲存到現在可不容易。我在這間屋子的外面,貼了不少。所以即便想用同樣的方式去抵抗,也很難奏效。”
說到最後一句,他還若有似無地看向了竹之內唯藏匿著的那隻手。
──他從一進到屋裡就嗅到血腥味了。
聽了他的話,竹之內唯眉眼越發凜冽了。
她這下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毫無作用了。
能完全壓制住神宮的,也只有神宮。
這樣的手段,竹之內唯先前是沒有遇見過的。即便是總監部將她壓制咒力關了那麼一段時間,也只是用的普通手段。
或許是因為在原先的世界裡,她表現得與高專的大家毫不親近,覺得到哪兒L都是一樣的,因此羂索才沒有對她用過這些。
竹之內唯知道羂索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因此倒是完全不怕他。
她看了眼對方帶來的飯菜,甚至還看著那盤納豆料理說了一句:“我豆類過敏。”
“嗯?”反倒是羂索略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笑了,“看來你倒是適應得很快。也好,免得我還要擔心你要是不吃不喝的話要怎麼處理。”
竹之內唯不想接他的話,開口又是說了一堆自己需要的東西。
比起些無用功的咒罵、抵抗,還不如想辦法先讓自己過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