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兩天的戲份內容有些沉重。
——在一個夜黑風高夜,沉域替阿昭掩過一切耳目,將世子擄至郊外,阿昭手起刀落,猛地扎穿世子的四肢,親眼看著他流光最後一滴血,終於為枉死的珠兒報仇。
《權傾》劇組高畫質監視裡。
一身黑衣蒙面的少女,只露出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眸。
每落下一刀,她的眼眶便紅上一分,帶著明冷的恨意。
在面對世子惶恐的討饒,許諾要金銀或是要官職都好商量時,她如蝶翼般的眼界上濺落一滴鮮血,透著白森森的詭異,緩蹲下來,輕飄飄的一字一頓。
“我要你,死。”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而後她就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悲涼的笑,反問:“那日,她也是這樣求你放過她罷,你放過了嗎?”
世子慘狀的屍體在旁。
少女揭下面罩,面向高崖,面向明月,是埋葬珠兒的方向,她右手抬起,放置左胸口,緩緩低腰,頷首,以公主的身份,行了一個尊貴莊重的族禮。
陰影裡,身姿高大清雋的玄衣青年,漆眸深深,靜靜地注視著少女纖細的身影。
分明沒什麼情緒波折。
但隔著螢幕,眾人仍舊被這幕畫面中的悲慼給渲染到沉默。
——而仇恨得報後,阿昭不能再繼續待在沉鬱府邸,中原皇帝意欲出兵突厥,她得儘快回族,得知這個訊息後,沉鬱與阿昭皆有些沉默,兩個人都明白,他們再也回不去從前,她是無憂無慮的公主,而他,還是她寡言性冷的小奴隸。
沉鬱親自送阿昭離開。
少女的面容被帷帽遮擋,從沉鬱手中接過韁繩,她翻身上馬,而後轉頭,隔著一層白紗,與沉鬱對視。
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但良久,卻只有一句。
“保重。”
沉鬱回應聲落下後,鞭子抽馬匹的聲音響起。
馬匹揚長而去,少女的身影也在視野中一點一點消失。
心腹侍從沒忍住,開了口,“公子真的就不留阿昭姑娘嗎?”
沉鬱漆眸中情緒深不見底,喉結微滾動,聲線冷淡,“她有她的責任,我有我的使命。”
說完,他轉身離開。
兩個人的身影背道而馳。
“……”
“好,cut!”
劇組工作人員朝不遠處揮手,示意OK了,
盛鳶騎著馬往回走,下馬後,將帷帽還給服飾組的工作人員,帽子材質特殊,需要好好保管,不然白紗部分皺痕太多容易報廢。
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女生,手託著帽子,一臉emo,像是還沉浸在剛才那幕充滿be氣息的畫面當中。
她看了看盛鳶,躊躇過後,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很小聲禮貌的說出自己的請求。
“盛鳶老師,請問,我可以和您拍張合照嘛?”
這個想法已經存在很久了。
得知盛鳶在上個劇組,無論是工作人員和演員基本都得到過合照,《權傾》劇組的工作人員早都羨慕嫉妒恨多時了。
關鍵是,盛鳶即將殺青,馬上就會離開劇組,錯過這次,以後估計都不會再有什麼機會了。
在女生充滿希冀的懇切目光中。
盛鳶點頭,“可以。”
於是她以最快的速度去放好手中的帽子,驚喜的掏出手機,開啟相機的自拍模式,摁下快門鍵的時候,手指都有點激動地發抖。
不敢過分逾矩,女生按捺住雀躍,只小心的拍了一張,拍完迫不及待開啟相簿,她內心由衷的道:“盛鳶老師好好看。”
盛鳶彎唇,“你也很好看。”
女生紅了臉頰,嗚嗚嗚原來被好看的女孩子誇誇,是這種感覺,照片她都沒打算往外傳,她要自己好好留著欣賞!
周圍的工作人員眼睛也蠢蠢欲動的瞅著這邊。
見女生如此順利獲得了盛鳶的合照,直接犯了眼紅病,當即一窩蜂的圍過來,也來求合照。
恰好在這時。
“盛鳶老師,時硯老師,胡導有事找。”
來人是胡導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