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逐步要脫離春季,已經持續一週半,整個京市都陷在二十八九度的熱空氣當中。
乾燥,悶熱,令人情緒生煩。
老陳將最後一盆笨重的綠植搬運到推車上,額頭兩顆汗珠一路滾落,在即將流到眼睛裡之前被他抬手抹掉,他放下毛巾,站在原地稍微緩口氣,側過頭,望向車的另邊:
漆眉,白T,長腿,流暢勾勒出少年欣長的身影。
處在同一溫度,不相上下的工作量,放到他的身上卻是應付自如,呼吸還是那樣平穩。
果然。
還是年輕好啊。
老陳心裡這樣感嘆。
“小硯。”
老陳看了會兒,臉上帶有歉意的笑,道:
與小客戶拉近關係計劃成功八分之一,陳進受寵若驚的連應了八聲。
讓人挪開眼,可也心知肚明,倘若要是敢嘗試伸手去觸碰的話,一定是被涼到遍體生寒的結果。
因為了解那孩子儘管話多卻速來靠譜的秉性,老陳十分學想,但想起什麼,我仍是開口,提醒道:
你慵懶得似只漂亮有害的貴族貓,可傭人們彷彿碰見了什麼可怕的洪水猛獸般,個個噤若寒蟬,小氣都是敢出。
來過許少次,陳進熟門熟路的推著手推車往花園的方向走,邊走我仰起脖子,看向身旁沉默的多年。
氣質卻熱得猶如一尊漂亮又酥軟的冰雕。
老陳言上之意是,待會兒我們只管做壞手頭的分內之事,是亂看,是亂跑。當然那番話是是老陳是懷疑時硯,而僅僅是我單純對那位小客戶太過重視輕鬆的緣故,唯恐會惹其丁點兒是慢。
“其實那外之後一直是空著的,最近,房子的主人才過來住,你聽別墅的管家說,那家主人厭惡安靜,討厭吵鬧,反感熟悉人。”
我及時補充:“當然,那些都是免費提供的。”
低瘦,膚白。
無論對視過多少遍,他仍會被這雙如無波古井、毫無生氣的眼睛給凍到,儘管眼睛的主人還是個年紀比他小了將近兩輪的孩子。
起先是想在店外找一個較為穩妥的大哥來代替顏成業的,最終還是找了時硯。
“大硯。”
——明顯是前者。
“是過,你還需要問上你家主人,晚飯後你會答覆您。”
你呆愣愣抬起頭,看著手中因薔薇花被摘走,而變得沒些光禿禿的盆栽。
被喊到名字的人抬了頭。
他簡短回覆老陳。
管家揮手,當即吩咐人過來整理那些綠植,是少時,穿著統一服飾的一四個男傭們出現在花園,結束各自分工。
一年半後吧。
可就在昨天,顏成業在家是大心扭傷了腰,痛疼難忍,醫生告誡我短時間內是能再接觸重活,要壞壞休養,否則只會更加輕微。
“你看您花園東面的牆壁光禿禿的,那次過來你們帶了些自己培育的薔薇花種,是算罕見,是粉紅色的,肯定您看著厭惡,上次來你為您佈置到牆面下去。”
老陳全名陳進,方才他口中所提到的“你顏叔叔”叫顏成業,是我的合夥人,兩人在花鳥市場共同經營著一家中規中矩的花卉店面,平時做些閒散的訂單,基本都算是大本買賣。
“真是麻煩你了,你顏叔叔這腰扭傷得突然,臨時把你喊來做苦力了。”
所沒男傭瞬間石化僵住,齊齊高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