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知院艱難的說出了最後幾個字。
“哧”
正老頭慢慢的抽出了骨劍,闕知院應聲而倒。
仁王書院當代知院隕落了,天佑大6的頂尖修士渡劫後期,曾引雷渡劫飛昇失敗過也活了下來,然而今天卻死在小劍門門前。
大殿之內,闕知院帶著儲師年、古院使、邵鐵保還有巫力、萬尤幾個,詳細的佈置著明天的防守計劃。
“如果明天第一道防線被破,我隕落了,都不要出來,出來只會白白送死。立即組成啟動二道防線。可明白?”
闕知院嚴肅的對著在座的幾位交待著,此次不允許有任何閃失,所以每一步都必須細細的揣摩。
知院昨日叮囑之聲還在耳旁環繞,而現在天隔一方。
儲師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開始瘋狂的往布袋之中掏出無數的符籙,然後死命的往正老頭身上丟下。
然而他忘記了,正老頭的境界又豈是他這低階的符籙可以傷到。
只見所有的符籙全部飛向了正老頭,並直接在正老頭面前瘋狂的爆炸著,還有無數的雷符、傳音符、傳送符。
儲師年已經陷入了瘋狂,他不知道自己往外掏的是什麼?他只知道他要殺了這老頭,他要殺了這老頭。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我炸死你。”
儲師年嘴裡不斷的重複著這段話,雙眼腥紅,強忍著淚水。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所有的符籙在正老頭面前的爆炸彷彿撓癢一般。
當所有的符籙掏空之後,儲師年又開始瘋狂拿起筆來在符紙上畫了起來,一張、兩張、三張......
正老頭就這樣拿著骨劍,劍尖在地上輕輕的划著,一步步的向儲師年走去,平淡且安靜,一旁闕知院的屍靜靜的躺在地上。
“澎。”
“澎。”
“澎。”
一張張的符籙有條不紊的向著正老頭炸去,像蚊子一般的叮咬著。
“仁王學院的人都是群傻子啊,為何不跑?”
正老頭拿著骨劍,抵在了儲師年的腦門,冰冷的問著儲師年,手中的劍隨時都可以貫穿頭顱而去。
“仁王學院,沒有老師拋棄學生,也不會有學生棄老師而去之人。我們同進同退,哪怕刀山火海。這是仁王學院的精神,你是活死人,你不懂。”
“呸。”
儲師年雙眼狠狠的瞪著正老頭,一字一字的說著,朝著正老頭的臉上吐了口血水。
“如此的友愛啊,那麼其他的人呢,在背後看著小闕死去,然後再看著我親手殺死你,這就是仁王學院的精神?”
“澎。”
正老頭絲毫不介意,用手擦了擦血水,抬起腳就向著儲師年的胸口踢上一腳。
“噗。”
儲師年飛出數丈,血直接噴了出來,他知道這一腳只是單純的物理攻擊,沒有任何靈力的加持,但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幾根。
“有種打死我,不然我的符籙一定會將你埋葬。”
儲師年一邊說著,一邊還在強忍著痛苦不停的畫著符籙往外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