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列車長的說法,星蟲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將給予最大的自由。換言之,它願不願意曝露真相,都是它自己決定。
曝露真相,有曝露真相的玩法。
隱瞞身份,也有隱瞞身份的玩法。
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星蟲還是決定不隱瞞身份。
主要是,它已經感覺到空氣中一些不對勁的成分……比如,一些能量浮盈的痕跡。
還有,當它注視桌子時,注視地面、天花板時,會飄出來的一些文字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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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一不說明,眼前的這個世界,眼前這群人,必然掌握著一種或者多種未知的能量體系。
它如果撒謊的話,指不定會被對方偵測出來。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
星蟲判斷這三人中,必然有一個是任務目標。如果貿然撒謊,惡了對方,那想要完成任務就很難了。
所以,哪怕是為了完成任務,它也要表現的更真誠一些。
至少在一些身份來歷上,它不需要、也沒必要去撒謊。
“噢?”格萊普尼爾語調上揚,但表情還是那般慈眉善目:“這麼說來,你到這裡來,是主動的、且有目的的?”
星蟲這次並沒有回答,但是它的沉默,其實也代表了預設。
既然星蟲沒有回答,格萊普尼爾也沒有繼續深入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所以,你是知道這裡是哪裡?”
如果星蟲不知道夢之晶原,它就沒辦法定位夢之晶原,更沒辦法精準的將漂流瓶送進來。
所以,大機率星蟲是知道夢之晶原的。
但它到底知道多少,格萊普尼爾還需要進一步試探。
首先的試探就是……它是否知道所處的世界是“夢之晶原”。
星蟲給出的答覆是否定的。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是,我知道我會抵達這裡。”星蟲頓了頓,還補充了一句:“隨著漂流瓶抵達。”
星蟲的回答,聽上去很拗口。
但格萊普尼爾想了想,大概能理解了。
簡而言之就是,星蟲知道這裡有一個“世界”,但它對這個“世界”並不瞭解,甚至都不知道這裡叫做夢之晶原;但它還是來了。
至於為何會來?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大機率是帶著目的的。
而在虛空中,帶著目的前往某個世界……基本就沒有什麼好事。
所以,格萊普尼爾在心中已經給星蟲暫定了一個“惡客”的標籤。
但話又說回來,就算是“惡客”,也要先搞清楚他的目的,再去“懲惡”或者“除惡”。
格萊普尼爾相信世界上肯定存在“無緣無故的惡”,但眼前這個星蟲,應該不屬於這一類。
因為它背後大機率還有其他黑手。
至於格萊普尼爾為何下此判斷,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降星者是先將意識沉入星痕,然後被“其他人”裝入漂流瓶,送出去的。
這裡的“其他人”,就是降星者背後的黑手。
當然,也有可能是降星者自己做的,但格萊普尼爾感覺機率不高,她更傾向於,背後有其他人。
換言之,盯上夢之晶原的不止星蟲,還有其背後的“人”或者“團隊”。
所以就算真的要給星蟲定義為“惡客”,也得先將它的目的,還有它背後的黑手全部挖出來再說。
格萊普尼爾挑挑眉:“能詳細聊聊嗎?”
星蟲沒有遲疑:“當然可以……不過,作為交換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格萊普尼爾毫不猶豫的道:“暫時還不行,作為階下囚,你還沒有提問的資格。”
在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依舊是在微笑,看上去完全就是慈善的老者。但她的語氣,卻讓星蟲感覺到了一種由衷的冰涼感。
星蟲死死盯著格萊普尼爾,心中有些堵。
格萊普尼爾卻是笑眯眯的抬起手杖,輕輕對著虛空一點。
手杖所指的方向,恰好就是安格爾所在。
安格爾見狀,立刻會意,暗地裡操控著數個幻術節點,飄到格萊普尼爾面前,並且將幻術節點的操控權也一併轉移。
格萊普尼爾的手杖一碰幻術節點,立刻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圖案。
圖案的內容,正是“星痕”。
星蟲看到“星痕”,立刻明白,眼前的這人瞭解“星痕”的意義。甚至,她自己就極有可能掌握了某種星空之力,否則不可能一眼就認出星痕。
星痕的圖案,幾乎都是漆黑的背景中有幾個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