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話音剛落,自己還沒察覺不對勁,便看到籠子裡的比蒙突然像是炸了毛一樣,飛快的衝到納克比身邊,抱著納克比跑到了角落深處。
比蒙用驚懼的眼神盯著安格爾,不知為何,它的內心中充滿了害怕,彷彿遇到了天敵一般。
安格爾愣了好幾秒,才從旁邊路易吉嘴裡得知,自己又無意識的發出了貓叫。
安格爾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貓叫,甚至叫完之後都完全不知覺。需要別人提醒,以及他自己回憶,才會發現端倪。
這個祝福術的副作用……比安格爾想象的還要更加悄無聲息,難以察覺。
安格爾嘆了一口氣,也沒多想。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辦法,還是隻能先忍受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不就貓叫了一聲嗎,比蒙至於這麼害怕?
之前面對納克比時,那雙想觸碰又不敢伸出去的手,此時卻是穩穩的環住納克比……最重要的是,還抱著納克比跑到了角落躲著。
至於嗎?
面對安格爾的疑問,比蒙並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安格爾頭上的那對紅***耳。
之前它還沒注意,如今看到那貓耳,內心的恐懼又一次上升起來。
見比蒙一直不吭聲,眼裡還帶著驚懼。安格爾想了想,將鼠籠外面的罩子重新蓋上,確認比蒙看不見自己,他才詢問起了原因。
在黑暗中,比蒙或許找到了幾分安全感,再加上沒有視覺的衝擊,理智也開始慢慢恢復,這才開始回答起了安格爾的問題。
「突然就感覺無與倫比的害怕?」安格爾得到這個答案,也有些驚訝,這算是什麼?因為貓鼠是天敵,所以是天敵剋制?
那豈不是,隨便來只貓,都能剋制發明鼠?
還是說,這種剋制只是因為安格爾的「貓化」,來自於神秘畫面裡的那個半獸人種族?
安格爾不太理解,路易吉和拉普拉斯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能暫時先將這個疑惑放下。
不過安格爾還是決定,在祝福術的副作用沒有消失前,以後和比蒙說話,只能儘量用心靈繫帶。貓耳的話,用幻術遮掩一下就行了。
為了避免出現應激障礙,安格爾也沒有立刻掀開鼠籠的罩子,先讓比蒙和納克比休息一下吧。
反正,懂得「除錯」的學者也沒來。
這次的貓鼠驚嚇,唯一幸運的是,納克比沒有被吵醒。或許是它之前跑滾輪太累了,又或者感覺到了身邊比蒙的氣息,它的睡眠質量相當的好,哪怕被比蒙抱來抱去,也依舊睡的跟一攤軟餅樣。
暫時將比蒙和納克比放在一邊,安格爾抬頭看向皮卡賢者,想要問一下何時開始學習「除錯「。卻發現,皮卡賢者的表情很奇怪,眼神時不時的看向鼠籠,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安格爾心念一轉,也看了眼鼠籠,大概猜到了皮卡賢者的想法:「
賢者是對納克比什麼疑問嗎?「
之前比蒙出現時,皮卡賢者完全沒有在意。如今皮卡賢者時不時看向鼠籠,顯然關注的不是比蒙,那麼只剩下納克比了。
納克比也的確有值得皮卡賢者注意的地方。
它的外形,幾乎和反非非沒有兩樣……除了性別外,其他的完全沒有差別。
還有,它的名字,也和皮菲菲一開始給自己取的名字納克菲很相似,這顯然也會引起皮卡賢者的在意。
果不其然,皮卡賢者一開口,就詢問起了納克比的情況。
安格爾對此早有預料,笑著將納克比的來歷說了一遍,包括它是「廢鼠」一事,也說了出來。
至於納克比的名字源起,安格爾也沒隱瞞:「納克比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名字,這是比蒙給它取的。「
聽到這個回答,皮卡賢者立刻自己腦補了起來。
比蒙為何會取名納克比?這其實不難猜到,大機率是他知道皮菲菲的原名是納克菲,所以,才會給自己熱愛的同胞取名納克比。
這個理由是說得通的。
而納克比為何會長得和皮菲菲一模一樣?如果納克比是個聰明鼠,那這就是一個很值得思慮的問題;但現在已經確認,納克比就是一隻愚鼠、廢鼠,那這個問題就不再是個問題了。
皮卡賢者或許會心疼比蒙這種聰明鼠,但絕對不會在意一隻廢鼠,甚至於說,在皮卡賢者看來,廢鼠和發明鼠完全是兩個品種。
就算納克比是比蒙的羈絆,但這並不能改變納克比的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