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它的話,惡婦贏面很大,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灰商現在甚至在想著,下一場比賽如果他對上了擁有庇護所的多克斯,該如何應對?
“那我們就沒有辦法救下惡婦大人嗎?”粉茉有些激動的問道。
灰商淡淡瞥了她一眼:“剛才多克斯被詛咒、被血矛貫穿的時候,你看到對面有人動了嗎?”
粉茉:“可是,可是……”
“你在想,多克斯擁有底牌對吧?這場決鬥本身就不禁你的手段,甚至於,藏鏡人想要看的就是他們的底牌。”灰商說到這時,輕聲低喃了一句:“對面的人,身份背景絕不一般。能輕易的將神秘皮卷給予多克斯,換做是我,做不到。”
別說做不到,在那種明知還有一線生機的情況下,灰商是絕對不會動用神秘皮卷的。
“看下去吧,無論結局是什麼,這都是我們需要吞下的苦果。”
灰商也想救惡婦,但規則擺在那裡。黑衣裁判更是在天空俯瞰著,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辦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看下去。看看多克斯到底會如何選擇?
……
多克斯會做如何選擇?其實,他心中早已有數——
無數的刺劍跟隨著多克斯遊移,多克斯每一次操控刺劍,都在瘋狂的往惡婦那長著倒刺的觸手上砍。
這些觸手原本是惡婦的髮絲所化,自然不是什麼致命弱點。
之所以往死裡砍這些觸手,是因為多克斯發現,每砍斷一根觸手,惡婦都會發出極其痛苦的慘叫。
同時,惡婦也會因此被逼退數步。
多克斯也不知道為何砍斷觸手會對惡婦造成如此大的傷害,或許是……女人很看重自己頭髮的緣故?
反正不管如何,只要發現了能將惡婦擊退的辦法就好。
現在惡婦不能詛咒他,身體還變得笨重無比,就連思維都開始不清晰,那麼最簡單的勝利辦法,就是透過擊退惡婦,將她推出競技臺範圍就贏了。
沒錯,多克斯沒有選擇死戰到底,他選擇的是以最小代價取勝。
多克斯也很想將惡婦徹底殺死,這個能將自己改造的跟深海生物一樣的女人,心性絕對狠辣果決,而且從她言語中可知,其心眼也很小。一次不除,肯定會成為以後的禍患。
可就算如此,多克斯這次也沒有打算和惡婦死戰到底。
他也很清楚,想要將惡婦徹底裁決於場上,他自己估摸也會受到重傷。這就跟困獸之鬥一樣,惡婦已經理智稀薄,全靠本能在戰鬥,場地又只有這麼大,多克斯想要戰而殺之,只能正面迎敵。
面對一個變為戰爭機器的惡婦,他不可能做到毫髮無損。
一旦多克斯受到重傷,就算透過日光聖堂得到了恢復,按照安格爾所說,日光聖堂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到時候再想“出售”體驗門票,肯定也會打折。
所以,多克斯這次就算是為了自身的“利益”,他也不能再受傷了。只要取勝即可,其他的洪水滔天,或者後患無窮,都先放一邊。
當然,除此理由外,多克斯也有回報的意思。之前他也感覺到了,惡婦的十根血色光矛沒有對準真正的致命處,意味著惡婦是有放他一馬的心思。既然如此,多克斯此時也透過這種方法來回報。
不過,若是瓦伊聽到這個理由,大機率會道:這只是多克斯為了自己不能殺死惡婦而做的自我安慰。
以瓦伊對多克斯的瞭解,真相大略不會偏差太遠。
……
每一根觸手被斬斷,都會引發惡婦的淒厲慘叫。
而惡婦的慘痛,又會讓她進一步的發瘋,這種發瘋雖然加深了肉體的韌性,以及力量的強度,但思維也會變得更加的簡單愚笨。
如果惡婦面對的是硬碰硬的對手,她或許已經靠著不斷加成的能力,將對方捶成了肉泥。但多克斯根本不和惡婦直面碰撞,一邊閃躲一邊伺機而動。
惡婦的髮絲本身就很多,化作的觸手更是漫天飛舞,所以多克斯根本不用考慮怎麼砍、砍哪一根。
只要劍刺能夠到,那就隨意砍就是了。
惡婦不斷的變得巨大,變得更兇暴,可還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觸手一根根的被斬斷,競技臺上也堆積滿了枯萎的觸手,以及黏稠且漆黑的血液。
接下來的數分鐘,眾人只聽到競技臺上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