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中央帝國的建築風格就已經和如今銀鷺王室隱隱契合了。
想來,柔風烏拉諾斯在修建宮殿的時候,就是按照這些油畫裡呈現的建築,所仿照的。
這些線索雖然對安格爾沒有什麼用,但也能佐證風島的過往歷史發展,算是一種旅途中發現的驚喜細節。
看完了油畫,安格爾又排查了一下這座宮殿,包括宮殿方圓的數百米,並沒有發現其他馮留下的痕跡,只能作罷。
“先生要離開這裡了嗎?”丘比格一直暗地裡觀察著安格爾,所以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安格爾的去意。
安格爾看了眼丘比格,點點頭:“是的,我準備去白海灣看看。”
丘比格騰的飛到半空:“那,那我來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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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爾沒有拒絕丘比格的好意,有丘比格在前面帶路,總比哭唧唧的阿諾託用含糊的言語指路要好。
提到阿諾託,安格爾突然發現阿諾託似乎很久沒有哭泣了。作為一個高興也哭,傷心也哭的奇葩風精靈,之前他在觀察油畫的時候,阿諾託居然一直沒坑聲,這給了他頗為良好的觀覽體驗,但也讓安格爾有些好奇,阿諾託這是轉性了嗎?
安格爾回首看去,發現阿諾託根本沒有注意這邊的談話,它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周圍的油畫給吸引住了。
若非有黃沙牢籠的桎梏,阿諾託估計會將眼睛貼到油畫上去。
“該走了,你怎麼還再看。”丹格羅斯的叫喊,嚷醒了迷醉中的阿諾託。
阿諾託怔了一下,才從油畫裡的美景中回過神,看向丹格羅斯的眼中帶著些羞澀:“我第一次來禁忌之峰,沒想到這裡有這麼多漂亮的畫。”
“這些畫有什麼好看的,一動不動的,一點也不鮮活。”毫無藝術細胞的丹格羅斯如實道。
“這很鮮活啊,當我仔細看的時候,我甚至感覺畫面裡的樹,彷彿在搖曳一般,還能聞到空氣中的清香。”阿諾託還沉湎於畫中的想象。
“你是魔怔了吧。”丹格羅斯特意走到一副油畫前,左瞅瞅右瞅瞅:“我怎麼沒感覺?”
“可能是你沒認真,你要仔細的去看。”阿諾託急於表達自己對油畫的感受,試圖讓丹格羅斯也感受畫面帶來的美好。
只是丹格羅斯完全沒理解,也聽不懂阿諾託的話。
“在藝術賞析方面,丹格羅斯壓根就沒開竅,你也別費心思了。”安格爾這時,打斷了阿諾託的話。
以魔畫巫師那令人咋舌的畫技,在丹格羅斯看來,都是死氣沉沉的硬板畫。所以也別指望丹格羅斯有藝術審美了。
在安格爾的強行干預下,阿諾託與丹格羅斯那沒有營養的對話,總算是停了下來。
這時丘比格也站出來,走在前方,帶路去白海灣。
在去往白海灣的路程上,阿諾託依舊時不時的回頭,看向禁忌之峰的宮殿,眼裡帶著遺憾。
“你似乎很喜歡那些畫?為什麼?”丘比格也注意到了阿諾託的眼神,好奇問道。
對於這個剛交的小夥伴,阿諾託還是很喜歡的,所以遲疑了一下,依舊如實回答了:“比起畫本身,其實我更喜歡的是畫中的景色。”
“畫中的景色?”
阿諾託點點頭:“我喜歡的那些風景,只有在遠方……才能看到的風景。”
阿諾託的語氣帶著感性,安格爾瞧了一眼,便明白阿諾託估計是想到了自己的姐姐薩爾瑪朵。薩爾瑪朵的夢想,就是去看看遠方的風景,它深受姐姐的影響,對於遠方的執念刻入了它的意識深處。所以,當看到馮所畫的畫時,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這是遠方的風景。
也難怪,阿諾託之前一直沒哭,原來是受到了畫裡風景的影響。
“遠方才能看到的風景?”丘比格眼裡閃爍著疑惑:“遠方的風景和近處的風景有什麼區別嗎?”
“我……不知道。”阿諾託低下頭滿臉失落的道。
“不知道你還這麼期待?”丘比格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