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的門前,有孟懿子準備好的三百個強壯的奴隸,名義上是為公期(孟懿子之子)建造房子的,實際上就是為了防備陽虎。
季桓子逃到孟氏,他們就將孟氏的大門關了起來。
陽越沒有應對辦法,反倒是被人從門縫中射箭給射死了,就這樣死在了孟氏的門前。
陽胡得知了訊息,直接發動了叛亂,劫持魯定公和叔孫武叔,攻打孟氏。
公處斂父聽聞陽虎叛亂,率領成地人從魯國的上東門進入,與陽氏在南門交戰,沒有取得勝利。
之後又在棘下交戰,最終擊敗陽虎。
陽虎落敗,丟棄皮甲,進入公室,偷走了寶玉和大弓,逃離魯國國都,住在五父之衢(路名,今山東曲阜東南)。
他吩咐人了做飯,自己卻是去睡覺,跟隨他的人便說,追趕的人恐怕要來了。
陽虎則表示,魯國人知道我出來了,正高興可以晚死,哪裡有空來追我。
隨行的人則說,快點套上馬車吧,公處斂父在那裡。
而公處斂父向孟懿子請求追擊陽虎,孟懿子沒有答應,
公處斂父又想要殺死季桓子,孟懿子感到害怕,便將季桓子送回了季氏。
季氏的季寤在季氏的祖廟裡祭告之後,逃離了魯國
陽虎進入歡地、陽關叛亂,逃亡至齊國,後又前往晉國。
陽虎的失敗,是可以預見的,結合春秋的時代背景,他個人的身份還是低微的,三桓在魯國的影響根深蒂固;魯國的權力分散在三桓手中,陽虎受到的鉗制較多;外有晉國、齊國,陽虎專於內而媚於外;魯國的國力微弱,陽虎的威勢不能確立;三桓的家臣不能合心,對待三桓猶如當初三桓對待魯侯;魯國還是有賢臣,或忠於魯國,或忠於三桓。
遙想平子當初,專權於魯國,結怨於諸大夫,橫行數十載。昭公一朝謀動,平子猶驚懼請亡而未果,至於三家合力,昭公離亡,魯國亂軌。平子威攝魯政,其勢如烈日當空,可遠望而不可久觀也。其威如是,其勢難當,然已失季氏之明德。德之漸衰,則威不可久存也,能者以權勢定,輔以私情,雖可日久,必至彌散。
及桓子立,其威、其勢、其術,乃至君臣上下之情,皆不如平子也。
陽虎視桓子,猶如當初平子視昭公,陽虎不及平子也,然桓子亦遠不如昭公。
平子臨難,其情也悲,其言也微,拋家捨身猶不能免,三家合力方解其危。
雖其身不正,然尚未謀逆,三桓為尊,諸士效力,此其所以行也,亦陽虎所以不行也。
上者之行,下久視之,傾慕貪仰,後必效之。若施賢德,則賢德者漸生;若施不德,則不德者必盛也。
此正是,名利現而人心動,不在其盛而在其生;仁義存而世道艱,不在其行而在其道也。
故曰,謀國者當曉名利,求賢者當重仁義。曉名利則可知其前後,重仁義則可窺其內外。
然,名利浮世,有幾人通曉?仁義滿卷,誰能言透悟?
喜歡王朝的腐朽()王朝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