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狗曰的威蘭特人來他們的土地上殺了個痛快,他好不容易攢了幾十門野戰炮,還沒殺個盡興呢,結果這幫人說不打就不打了,真是豈有此理!
發了半天的脾氣,但他到底是個顧大局的人,最終還是嚥下了這口氣。
而送電報來的那個軍官也鬆了口氣。
他的手上其實還有第二份“密電”,那是家人會的二把手薩瓦向他傳的口信。
如果約卡勒不顧全大局,為婆羅國萬千黎民安危,可開第一槍!
與此同時,蛇州的山洞外面,踩著皮鞋的扎伊德點了根一直以來都捨不得抽的瑞克五,意氣風發地看著天上的雲。
今天的陽光格外的耀眼,雲兒白的就像雪。
因為就在剛才,他已經下完了最後一步棋,只用一招便將死了兩個王。
“這拉西自比大月王,可我卻看他像頭瘋驢子,呵呵。”
他忽然想到一位故人,那個天真到像泡在蜜罐裡一樣的小姑娘。
那傢伙自己贏的太容易了,倒覺得勝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站在他旁邊的戈帕爾哈哈笑了笑。
“那是,誰能和您比啊。”
大仇得報!
戈帕爾的心中無比暢快,以至於忽然間覺得那些吱吱吱叫的小老鼠們也沒那麼討厭了。
那些婆羅人曾經無情地拋棄了他們,將他們淹進永流河裡,將他們狠狠地踩進垃圾堆裡,但最終還是乖巧地回到了他們身旁。
身體還是挺老實的嘛。
看在自己當了“狼王”的份上,就姑且不殺他們了罷!
彷彿看穿了戈帕爾的想法,扎伊德笑著拍了拍他肩膀。
“欸,心慈手軟不得,你可別最後時刻掉了鏈子。該殺時需殺,應殺時應盡殺,寧可多殺也不得少殺……這行動的代號你自己記心裡,就叫皆殺好吧!”
收起了那一絲心慈手軟的善念,戈帕爾意氣風發地笑道。
“遵旨!”
他以前讀不懂那本厚重的史詩,如今卻終於明白十三路大王為何皆不是大月王的對手,兵強馬壯卻被殺得屁滾尿流,而那大月王最後又為何輸給了並不聰明的西嵐了。
不過無妨。
他們會替那短命的巫陀,把上一個羅威爾沒有想到的漏洞給堵上……
兩人身後的山洞中,年輕的薩瓦正一臉悲痛的站在臺上,面對著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為死在拉西槍口下的家人哀悼。
“……我們沉痛悼念在對抗邪惡勢力中失去的家人,我們絕不會放棄為新紀元的到來戰鬥到底!”
“他們絕不會白白死掉!”
西帆港第二次慘案的記憶又浮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而這一次屠殺他們的已經從威蘭特人變成了某個狂妄自大的“月王”。
生死存亡迫在眉睫,這下不得不戰鬥了。
回憶起慘痛記憶的不止是婆羅人,還有正在西帆港的威蘭特人。
婆羅國的80萬咖哩軍已經北上,威名如猛虎般躥升的“鐵將”格羅夫將威風了數個月的吉普森打得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這傢伙之前在聯盟的手上吃了敗仗,如今又輸給了婆羅人,可算是把威蘭特人的臉丟的精光。
不過他輸的並不冤枉,尤其是當他看到那一輛輛征服者坦克賓士在曠野上的時候,氣的差點七竅流血,恨不得把整個後勤處所有人都給揪出來挨個槍斃了!
無論如何,輸了就是輸了。
且不說“偽帝”阿克巴和他的奴僕們如何慌張,他們的惶恐已經無足輕重了,大裂谷的首席先生甚至連邀請函都沒發給他。
哪怕他名義上好歹是千萬人的王,可在大裂谷的眼中卻連水壩城的小丑都比不上。
看著那一封封從前線飄來的、再也壓不住的悲報,西帆港的威蘭特人全都慌了神,恨不得立刻跳進海里游出這座“死亡之港”!
誰也保不準這個阿布賽克會不會和他的老東家亞努什一樣,放任這八十萬大軍把整座城屠個精光。
而就在他們萬分驚恐的時候,東帝國忽然向他們丟擲了橄欖枝。
與其留在西帆港等死,不如坐上東帝國的船,前往新西帆港……
東帝國沒有艦隊,但新大陸的新聯合邦卻有,而且數量還不少。
看在同胞的情誼以及一筆鉅款的份上,剛剛去漩渦海救完火的聯邦艦隊拐了個彎兒,又去了一趟婆羅海,將翹首以盼的人們帶去了東帝國為他們準備的新的家鄉……
……
同一時間,卓爾巴爾山脈的西南角,荒蕪的土地上正坐落著一座年輕卻充滿希望的海港。
拎著大包小包行囊的人們站在街上,在東帝國計程車兵的協助下領到了自己的帳篷。
這是“威蘭特省經驗”。
當初執政官為了應對死劑而推出的一系列安置措施,顯然被東帝國給學過去了。
若是尤里烏斯元帥還在世的話,對這一幕想來是會欣慰的,說不準還會改變對羅威爾的看法。
已經一個世紀沒有“思變”的威蘭特人,重新獲得了學習的能力,而且還是因為婆羅行省的倖存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