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放屁。
哪怕是喘口氣,都可能被砍了。
薩瓦不解道。
“……可您說卡巴哈先生是個好人。”
“是的。”
隨手在路邊買了張報紙,那個冷漠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也想當好人嗎?”
薩瓦立刻搖了搖頭,謙遜靦腆地說道。
“我是先生的人。”
扎伊德咧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該出發了。”
一高一矮的身影在並不寬敞的馬路上漸漸遠去,爾後又叫了輛人力車,去了天都東門外的內河港口。
十幾艘運輸船剛好靠岸,一隊帶著防毒面具計程車兵踏著整齊的步伐下了碼頭,直奔向城北的軍事基地。
他們好像在趕時間一樣,一刻也不停留,哪怕前方就是地獄。
人們自發地讓開了路。
無論是拎著行李趕時間的旅客,還是搬貨的勞工,亦或者在附近攤位上挑挑揀揀的船伕、市民、村民們,都不約而同地向那些人投去了崇敬甚至於仰慕的視線——
那些崇高的理想主義者們。
站在人群中,薩瓦忽然羨慕地感慨道。
“……如果我們也能有這樣誓死效忠的人就好了。”
同樣注視著那些高大的身影,扎伊德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會有的。”
同一時間,獅州的前線。
一輛報廢的鋼鐵列車,正翻倒在裡德布林縣西北側的曠野。
那裝甲厚重的車廂擠成了一團,深深陷進了土裡,而那門902mm重炮更是慘烈,被一發電磁炮打的向內凹陷。
靠在一輛報廢的奇美拉裝甲車旁邊,老娜喘著粗氣,看了一眼手中的LD-47突擊步槍,又看了一眼遠處正在接近的鋼鐵洪流。
這玩意兒怕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苦笑了一聲,他看向了不遠處那個坐在地上、被捆的結結實實的俘虜。
罩在那個威蘭特人腦袋上的黑色頭套已經掉了,那張臉此刻正驚恐地看著他。
並沒有送他去見他的元帥,伊蕾娜只是朝著他喊了聲。
“滾吧。”
殺了這麼多,也不差這一個兩個了,況且殺俘虜也不太道德。
那威蘭特人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那表情就像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一樣。
不過,伊蕾娜卻沒有和他解釋,只是抄起步槍瞄準了他。
“砰!”
他用嘴開了一槍,看著那個被嚇的翻倒在泥地裡的傢伙咧嘴笑了笑。
那威蘭特人士兵扭著身子從泥地裡爬起,也不敢回頭看他,跌跌撞撞地跑了。
等這傢伙回去了,也許會和同伴們講一段死裡逃生的故事吧。
當然,也沒準他會想想,自己來這兒到底是為了啥……
這兒已經沒有了活人。
伊蕾娜喘了口氣,看了一眼血流如注的大腿,伸手按下了通訊器,向燃燒兵團的弟兄發去了最後一段語音。
“這裡是骷髏兵團……我們的任務已經超額完成。不只是他們的裝甲列車,還有試圖阻攔我們的三個師都成了殘廢,雖然我們自己也是。”
“可惜了那些裝備,我們用鋁熱劑處理了下,不用麻煩你們。”
“對了,如果你們碰到了正在打游擊的婆羅國第十一萬人隊,記得帶他們離開這裡……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嘈雜的電流音中傳來一聲沒有感情的回答。
方長:“收到,三天後見。”
“淦!你特麼……能不能讓我死的悲壯一點兒?”
罵了一句的老娜結束通話了通訊,看向了西邊的夜空。
只見那一片漆黑的夜幕,此刻正被一道道閃爍的曳光點亮。
如他所預料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