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莉萍一拍腦殼:「喲,我都快忘了,一會兒我打電話給銀行說一聲就行,你這些天沒餓著吧?」
許西棠喝一口湯:「餓不著,跟著晏總混,哪裡能餓死。」
鄭莉萍笑了笑,給她又盛了一碗雞湯,說:「你爺爺奶奶還不知道這事兒呢,要不等下吃完飯,你和晏總去醫院和療養院一趟吧?讓老人家也高興高興。」
「晏叔……」許西棠咬到舌頭,痛死,「阿岑兩點鐘飛東京,他說要在那邊待一個月,我自己去就行。」
鄭莉萍非常理解:「忙索亞電機的案子吧?也好,男人嘛,專注事業要緊,那一會兒我開車跟你去一趟醫院。」
一桌子的人心思各異,當然,晏家以後肯定是晏家老七做主,沒辦法,人家的確能力強,天生就是領導者,老爺子又最喜歡這個兒子,加上港島姜家那邊也是晏西岑的勢力,那麼以後晏家的家主就是晏西岑,這點無人敢質疑,老大到老六幾個心裡想得更多的,就是想在集團多撈點分紅,做個閒差。
老大無心經商,老二醉心佛學,老三還行,現在管著寰宇傳媒那一塊的一部分業務,做得還不錯,老四呢不結婚,黃金單身女郎,《莎芮》就是她一手辦起來的,她自己也有一家時尚集團,又熱衷投資影視行業,眼光獨到,投的專案幾乎都是穩賺,也算是晏家的女強人了,老五中規中矩,能力一般,但也沒有差到離譜,現在分管酒店那一塊業務,老六,私生子,不太受待見,但他野心大。
不過老爺子呢一視同仁,每一個兒女,都會給一定資源去拼去幹,是這塊料就進集團做管理層,不是這塊料就吃分紅做個閒人當個閒差在集團掛個名就完了。
這幾年老六被老爺子餵了不少資源,又是提拔去西一電子做副總,又把東環的專案扔給他和晏宇齊,讓他倆三年時間把東環帶上市,只可惜吧,老六和晏晏宇齊沒做到,還差點給東環整個爛攤子,這就證明不是這塊料,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沒這個能力就只能願賭服輸。
晏建偉當然知道老爺子忽然提拔他去西一電子做副總,又給他東環的專案,是在考驗他試煉他,成了,他就順勢上位在集團站穩腳跟,不一定要做一把手,能混個在晏家說得上話的就行,二把手三把手,但他沒搞成,還差點整一個大窟窿,可想而知,老爺子以後不會再提拔他。
今天這場飯局,老爺子也是被晏西岑叫來的,不是因為他,他心裡很是不甘心,但又沒辦法,誰讓人家給你機會,你自己不中用?
和晏建偉同樣愁悶的還有晏宇齊,他牙癢癢的,前任的下任居然是自己的叔叔,這也是夠邪門兒,以後叫他怎麼在許西棠面前抬起頭。
原本大家以為,今天的飯局是為了撮合老六和許西棠,但後來他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晏建偉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面子,老爺子怎麼會為了他出席?
直到晏西岑牽著許西棠的手出現,他們才終於意識到,今天的飯局,晏滄海是給晏西岑撐腰,而不是為晏建偉。
看似只是一場簡單的飯局,但暗裡,家族內部鬥爭波詭雲譎。
誰都清楚,晏建偉輸了,徹徹底底。西一電子做不成索亞電機的案子,東環商管又險些成一個爛攤子,老爺子今後不可能再給晏建偉多餘的資源。
再者,集團現在是晏西岑說了算。
要說之前給晏建偉資源,晏西岑同意了,是顧念手足情誼,那現在,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原來,許家這個養女還挺會來事兒,知道哪個男人最有價值,要是這門婚事成了,她的身份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晏老六西一電子的資源被拿掉,以及東環上市遇到重重阻礙,這背後是晏西岑在幹預?
總不能就為了一個女人吧。
晏西岑會這麼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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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過半,一點左右,晏西岑起身同眾人告辭,鄭莉萍挽留了半天才送他到門口,又讓許西棠去送一送。
許西棠送晏西岑上了車,剛要回去,被他拽住手腕拽進了車,門關上的同時,她已經被抱在腿上,腰被他圈著,她不敢動,臉上火辣辣的。雖說外邊也看不到這裡,但總歸有些突然。
她沉默半晌,對上晏西岑冷淡的眉眼,問:「晏總,你這是做什麼?調戲良家婦女嗎?」
「今天,你表現很差。」晏西岑來了句。
「……?」
許西棠哽了哽,一邊回想自己到底哪裡表現差了,一邊抱住晏西岑的脖子,靠向他,用一種軟糯的嗓音問:「我怎麼表現差了?」
晏西岑抬起她的下頜,勾下腦袋,在她櫻粉色的唇上親了親,音色冷淡:「沒喊我阿岑。」
「……」
許西棠縮了縮脖子,支吾道:「那麼多人,我也沒什麼說話的機會,要怎麼喊你啊。而且,我還沒有習慣這麼叫你,好難為情,那現在補回來好不好?」她降低嗓音,唇貼著他的耳朵,吐氣如蘭,「阿……岑。」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她臉色緋紅:「可……可以了嗎?」
晏西岑一瞬扣緊她的腰,帶著涼意的唇吻了下來。
她微微一顫,似乎有些抗拒,男人用大手攫起她的下頜,加深這個吻,另一隻手貼著她的腰線緩慢地摩挲,溫柔,剋制,也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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