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抬起頭一看,果真是安苒苒。
安苒苒正氣著,見是葉絮婉,臉色當即溫和下來,拉過她往一邊角落去,“你原先說的那個藥粉,本郡主已經弄來了,到底要怎麼救太子哥哥,你好好說清楚。”
葉絮婉聞言嚇得一驚,也顧不得尊卑有別,下意識捂住了安苒苒的嘴,壓低了聲音,“郡主!當心隔牆有耳,你我之謀本就無人知曉,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定然不願讓您插手的。”
“什麼事情不能叫孤知道了?”
墨雲崢不知何時從一旁走出,他臉色鐵青,目光猶如利箭,直直望向葉絮婉,好似要把她捅個對穿。
“太太太……太子殿下!”葉絮婉已經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她著實沒想到墨雲崢就在這附近。
恐怕她方才和安苒苒說的話都已經被盡數聽了去。
“太子哥哥!”
安苒苒滿眼驚喜,一瞧見墨雲崢,就連忙湊過來,邀功請賞般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葉絮婉根本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竹筒倒豆子,抖了個乾乾淨淨。
末了,安苒苒還不忘補上一句體貼話,“若是太子哥哥因此有了難處,我定是萬萬不願的。”
祖宗啊!你口上積德,少說點吧!
察覺到墨雲崢越發冷冽的目光,葉絮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孤倒是不知道,何時多了這麼個危機,說起來還要多謝葉公公了。”
這句葉公公把葉絮婉嚇得渾身一顫,當即手忙腳亂摁了回檔。
墨雲崢會殺了她,葉絮婉是一點也不懷疑的。
又回到剛出景行宮的路上,葉絮婉驚魂未定,當即走了另一條道,她寧可繞遠路,也不想再碰上安苒苒了。
一張嘴沒個把門兒的,什麼都往外叭叭,她是真的怕了。
誰知還沒走幾步,迎面碰上墨雲崢。
怪那些話都讓他聽見了,不過隔了一面矮牆,多走幾步路就能繞過來。
“殿下。”
葉絮婉忙不迭行禮,剛抬起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安苒苒,心裡直說晦氣,提高了音量,“殿下,奴才有要事相商!”
安苒苒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放慢了步子,只是望向墨雲崢的眼神中依舊帶著少女懷春的嬌怯。
“太子哥哥!”
葉絮婉鬆了口氣,這回提前提醒了安苒苒,後者應當不會再冒出那些驚世駭俗的話來了。
墨雲崢倒是沒料到她去了一趟德妃宮裡,出來這麼中氣十足,“何事?”
葉絮婉當即湊到他身邊壓低聲音,將德妃說的話一五一十複述了一遍,“殿下可有此意?”
墨雲崢從未想過一向溫吞的德妃會來趟這趟渾水,不免有些訝異,聞言沉思片刻,才道:“不急,過些時日你再去德妃娘娘宮中一趟,只說孤得了些小玩意兒,給信陽看個新鮮。”
葉絮婉心下有了思量,點頭應是。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安苒苒在一旁對著她擠眉弄眼。
葉絮婉:……
只想著收拾給信陽公主的東西,忘記收拾你了。
見葉絮婉不為所動,安苒苒急的要命,又不好開口說,只能繼續眨巴她一雙眼睛。
下一秒,墨雲崢開了口,“怎的了?可是眼睛不大舒服?”
喜歡穿到東宮當宦官,太子成她裙下臣()穿到東宮當宦官,太子成她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