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絮婉俯下身,額頭貼著地面,顯得要多恭順有多恭順,“奴才不敢,娘娘息怒。”
不是因為說她小話被帶來就好。
杜鵑端著新茶進來,聽良嬪惱怒,當即眼觀鼻鼻觀心,“娘娘,這些奴才都是在主子身邊撈油水撈慣了,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奴婢看,是要好生懲戒一番了。”
這話可謂是說到良嬪心裡去了,聞言嗯了一聲,又道:“是這麼個理,杜鵑,賞葉公公一盞茶。”
杜鵑眉眼帶笑,“是。”
葉絮婉甚至還來不及開口,一杯熱茶就順著脖頸傾倒而下,燙的她險些跳起來。
良嬪滿意了,面上神色也緩和幾分,“本宮且問你,可是你害了雲家小姐?”
兜兜轉轉竟又到了這個話題上。
她現在嘴裡吐不出一個“是”字來,恐怕良嬪還能再“賞”她幾杯茶。
“回娘娘的話,奴才不曾謀害誰,雲家小姐與奴才平素不相識,奴才更不知道她是何人,談何謀害一說?”
葉絮婉還就不認這個罪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良嬪非要給她扣這個帽子,她就頭也不伸出來,看良嬪怎麼扣!
良嬪噌的站起身來,生生氣笑了,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怎麼,難不成還是本宮有意汙衊你了?!”
葉絮婉愈發沉默。
而對良嬪來說,這沉默就好像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叫人怒火愈甚。
“來人!把這刁奴拖下去……”
“良嬪今日怎麼這麼大的火氣,連太子身邊人都要責罰了?”
德妃被春雲攙扶著上前,良嬪一見是她,臉色變了又變,到底還是不甘不願的行了禮。
“小葉子,起來吧。”
葉絮婉跪的太久,乍一站起來頭暈眼花,好在春雲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良嬪見德妃是來給葉絮婉出頭的,心裡愈發憋屈,冷笑道:“德妃娘娘不是平素不愛出來麼?怎麼今日有閒工夫來嬪妾這兒坐了,也不當心陛下去了景行宮找不著娘娘。”
這話說的夾槍帶棒,生怕別人聽不出來。
春雲臉色一變,就要說些什麼,卻被德妃抬手製止下來。
“良嬪不必替本宮憂心,陛下來或不來都是陛下的意思,”德妃淡淡一笑,只是落到良嬪臉上的目光並不算友善,“更何況陛下今日也確實不該來。”
良嬪聽著聽著就聽出些不對勁來,她猛然抬起眸子看向德妃,眼神在後者小腹處瞥了一眼,“什麼意思?”
她自己沒聽出來,說出口的聲音已經變得尖銳。
春雲笑著接過話去,“娘娘這會兒有了身子,怕是不能侍奉陛下了。”
葉絮婉聞言也不免訝異,自從上回信陽公主落水之後,皇帝隔三差五就往德妃那兒去,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德妃就懷上了。
這訊息於良嬪而言實在是噩耗,她後退了半步,臉上的笑意也維持不住了,“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
若是原先,德妃晉了位份也就罷了,可偏偏她們都失寵了那麼久,現在德妃復寵還有了第二個子嗣,自己現在又有什麼?
“娘娘,慎言!”杜鵑趕忙走到良嬪身邊小聲提醒。
喜歡穿到東宮當宦官,太子成她裙下臣()穿到東宮當宦官,太子成她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