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其實我是個學機械的(1 / 2)

供奉話剛落音,幾個打手不聲不響地圍了過來。

周禳和李興漢對視一眼,強壓著心頭怒火,問道:“那明天能取到嗎?”

供奉嘴角掛著譏笑:“找到了,明天就能取。找不到,那就取不到,按票面賠錢就是。看你們的造化。”

周禳和李興漢見事不可為,只能悻悻地離開。

來到一處茶館,與另兩位同伴會合。

“周大郎,我已經聯絡上捷順運輸社揚州分社經理楊清河,他當即召集了十五個靠得住的兄弟,還備下兩艘快船,在暗處準備,隨時接應我們。”

第二組組長梁三思說道。

“好,辛苦了。”周禳點頭答道,隨即把剛才在醴泉質庫遇到的情況簡略說了一遍,“請三位哥哥幫忙分析,這個供奉是個什麼意思?明天去取,能不能取到?”

梁三思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他摸了摸下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應該是供奉記下我們存押票的編號,去尋那口箱子出來,揭開封條開啟來看,要是裡面的物件值錢,遠出押票保值,就貪了這東西,說找不到箱子,按照押票保值賠錢就是。

要是物件不值錢,就裝作說找到了,原樣給到我們。”

周禳與李興漢相視一眼,心裡惶然不已。

箱子裡是朱勔等人的罪證,開啟一看,不就全暴露了嗎?

第三位同伴,魯秀直憤然道:“這樣做,醴泉質庫還要不要臉面?”

“醴泉質庫是朱勔的產業,你說他要不要臉面?”梁三思不屑地說道。

周禳手腳涼,心跳得比快馬翻飛的馬蹄還要快。

二郎哥哥如此信任自己,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卻完成不了。不僅拿不回來罪證,還讓它暴露出來。

醴泉質庫的人現這些東西,肯定會拿著向朱勔邀功,然後被銷燬。

多少仁人志士,拼儘性命保留下來的罪證,全毀在自己手上。

朱勔父子、蔡京父子,這些殘害東南百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的惡賊奸黨,又能逍遙法外。

多少冤魂在哭泣,多少良善在哀嚎。

周禳的心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地捏在手心,一點點地捏成粉碎。

突然,一道靈光在周禳的腦海裡一閃。

不對!

此時京畿大地上,寒風呼嘯,錐面刺骨。

汴河兩岸,從陳留到寧陵一段,卻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成千上萬的人,在半乾的河床裡忙碌著。

劉國璋身穿一身硃色飛魚服,頭戴笠帽,站在岸邊。

周禳離開南京的同時,劉國璋就開始巡視起各工區。

張猛、岳飛等護衛站在身後,還有幾位小吏。他們現在的官職都是劉國璋新擬定的,工區長,安全長,督查長。

“改進後的雞公車好用嗎?”劉國璋轉頭問工區長。

“回統制的話,非常好用。比此前大家用的獨輪車好用多了,省力又輕便,還不容易壞。”一位小吏馬上答道。

自己可是學機械製造的,在某機械廠實習一年,後來又在遠洋巨輪上做了四五年維修,吹拉彈唱,錯,車銑刨鏜,樣樣精通。改造一下獨輪車還是可以的,反正又不用動手,只需要畫圖動嘴,再檢查成果就好了。

獨輪車的重心調整,加上配重,使得平衡性更好;車杆加長,利用槓桿原理;車臂外圓,充分體現人體工程學,讓人不容易疲勞;軸承換上油浸鋼套,使得磨損降低;制定日常維護保養制度,讓車子更好用,不易壞...

“好。傳輸運泥器樣機,都架設好了嗎?”

“架設好了,工匠們正在除錯,下午就可以測試。”另一位小吏說道。

“去看看。”

“是!”

一行人呼啦啦地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河岸上。

這裡架著一個長木架,從岸邊一直架到河床上。長木架上蒙著一條長長的寬頻,走近看,是鐵絲為邊,中間是厚厚的麻布。

按照劉國璋的說法,這叫傳輸帶。

傳輸帶綁在長木架上下兩端的兩個長圓軲轆上,中間還有一排滾動的長圓杆,支撐著傳輸帶。

上端的長圓軲轆有缸口大小,兩邊有齒,咬住傳輸帶背面鐵絲帶的縫隙。

長圓軲轆有一根傳動軸驅動,傳動軸又由一個大齒輪咬齒驅動,大齒輪則用一根鏈條,連到附近的一個大轉盤上。

轉盤上有兩根長杆,每根都可以拴上一頭騾馬或耕牛,是整個機器的動力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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