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無憂洞再次覆滅
轉眼就到了宣和元年七月份，方天寶和王佛陀在汴京城待了兩個多月，期間去了一趟京兆府，又去了一趟正在大興土木的太原城。
但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待在汴京，等著北上漠北的時機。
原本說好五月份動身的，可是四月底，漠北突然傳來劉國璋的密信。北上的物資，河套地區和陰山地區的部署，做出了重大的更改。
一番耽誤，王彥和陳廣留在汴京，繼續開封府的治安，一留就是兩個多月。
“呂不韋的奇貨可居，不可靠。真正可靠的還是流血拼命，褲腰帶上拴著腦袋出力，用身家性命入股湊份子的買賣。”
“紅纓黨？”
“一時半會猜不到。我唯一能確定的是，無憂洞那群狗東西，沒兩天活頭。”
其餘魏、戈、淳于等五姓河西漢人世家，跟隨薛、王、梁、張四大世家一起遷土。呵呵，殺雞駭猴，上千年唱來唱去的老戲文。”
接過僕人遞上來的熱茶，喝了幾口。又接過青鹽和豬鬃毛牙刷，刷牙簌口，再就著端來的一盆熱水，用毛巾洗了臉。
進這兩個班的人，無一不是精心挑選過的，哪位不會被吸納入紅纓黨？有些恐怕都是赤心會骨幹了。”
“有可能。大宋軍中精銳，七成在西軍，盡在劉二郎掌握之中。三成在殿前司，高俅是其盟友，也沒有那個膽子做這事。
“醴泉酒四壺，燒刀子一斤。”方天寶豪氣萬丈地答道。
“什麼事！”王佛陀上前拉開門，現出一張緊張的臉。
“朝中有人對劉二郎一黨恨之入骨！知道厚德宮主是他的軟肋。東家，你覺得是誰？”
無憂洞是汴京城歷朝歷代舊河道、溝渠組成，與城內外的幾條河流各自獨立。
“除了紅纓黨，還有赤心會。三千花郎起家，到現在紅纓黨眾少說也有四五萬了吧。赤心會，估計都有三千了。”
王佛陀看著方天寶，鄭重地問道：“東家，你真得決定了？”
“暫時不清楚是哪些歹人。只知道他們從無憂洞裡竄出來，有近百人，進退有度，驍勇善戰，直奔宮主，有劫持之意。
王佛陀揮揮手，示意僕人們都退下，後院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魏無涯，這傢伙怕是早早就跟了劉二郎，然後裝模作樣地跟錢及禮、塗觀孝、田邦臣等人混在一起。什麼底都被人看得精光，要他三更死，閻王爺都留不到五更。
“敢襲殺劫持厚德宮主，膽子不小。居然殺傷護衛、鋪兵和禁軍上百人，還能逃脫部分人手。不是一般江湖人士能辦到。必須是軍中精銳。”
無數的百姓聞訊趕來，冒雨圍觀。
方天寶和王佛陀對視一眼，臉色越鄭重。
長舒一口氣，方天寶覺得舒坦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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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寶沒有說什麼，只是抬頭看看天，“夏汛秋汛，連在一塊，這河水漲得真快啊。”
“呵呵，對於這些人，劉二郎早有定計，只是缺一個契機。現在契機來了，紅纓黨上下，沒人敢勸阻此事了。”
歹人留下六十具屍體，其餘人逃入無憂洞消匿不見。護衛隊、軍巡院和禁軍死傷上百。”
天剛亮，明世坊一座宅院裡，方天寶邁著沉重的步子，一身酒氣地回來。
佛陀，你知道我最怕劉二郎什麼嗎？”
不知為何，十幾處與河流相近的地方，突然鑿穿，大量的河水洶湧流入，迅灌滿了所有的舊河道暗溝渠。無憂洞成了暗河水洞。
“東家，那些混賬子躲在無憂洞裡，無從下手啊。”
“東家，什麼定計？”
“是的，劉二郎好手段。這些前河西家的漢人世家，服服帖帖的，老老實實地置地遷居。”